“什么?你说卓千帆的妹妹时自己逃走的?!”阿莲难以置信。
“是啊。”林遂宁道:“我义父的进言为那些被掳走的北境将军帐家属得到优待,而卓千帆的妹妹本就聪明胆子大,故意把自己折腾病了,等大夫来看病时,抓住机会跑了。”
难怪卓千帆会对大晏那么大的恨意,好好的妹妹被掳走,小小年纪在陌生的国家,人生地不熟,逃跑后会遭遇什么?
阿莲也是个姑娘,她年幼被卖到牙行,又几经周转被卖给福王宋长福府中做干杂活的丫头,活得无比艰难。
林遂宁轻飘飘的几句话就解释了卓千帆妹妹前半生的经历,一种复杂的情绪萦绕在阿莲心头。
“至此卓千帆的幼妹音讯全无,只怕。。。。。。”林遂宁欲言又止。
他怅然叹气:“只怕是凶多吉少,所以卓千帆痛恨大晏,他作为北境义军先锋军中的头目,对萧琅与京城惠王联盟的举动十分不屑。”
阿莲沉默了少许,才缓缓开口:“林大哥,你与北境义军接触过,而且又是冯将军的义子,咱们府中的营生,盘下的绸缎庄子与北境义军的账房管事杨琼又有往来,所以。。。。。。”
“我明白你的意思。”林遂宁知晓阿莲的顾虑,他道:“日后杨琼那边我负责接洽就好,你不必为此担忧。”
阿莲感激的笑了笑:“那就辛苦林大哥了。”
当天晚上,阿莲满脑子都是北境义军的事情,她本以为离开了京城就挑出了那些权斗纷争,争破了樊笼。
她九死一生带着姐妹逃出京城,从苗疆叛党卓阿银到北境遇到的萧琅,几乎都和京城有电千丝万缕的关系,尤其是萧琅和福王宋长安还是血亲;眼下又冒出了北境义军。
“哎,这还真是处处有‘惊喜’啊。”阿莲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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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节眨眼就到了,阿莲盘的那几个铺子账目都核对好了,清算红利的同时,也会宴请铺子的掌事等人。
设宴的地点就在醉仙楼,阿莲提前来预定宴席的厢房,小玉和沈少康哪能让阿莲独自出门,当即就跟着来了。
小玉怀里抱着咿咿呀呀的林淮南,她很有当师父的自觉,带哪儿都带着小家伙。
阿莲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养的太骄纵,所以从不溺爱林淮南。
自满月宴后,阿莲就不干涉小玉抱着林淮南出门。
只是阿莲没想到会遇上来应酬的萧琅。
“表妹,好巧啊,没想到在这儿也能遇上。”居高临下的萧琅,负手立在雕花栏杆旁。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还真是妙不可言,阿莲听小玉提过萧琅年关最忙,不止是因为钱庄的买卖,还因为他要忙着新建船厂的缘故。
“是啊,好巧。”阿莲站在楼梯口颔首示意。
小玉斜乜了萧琅一眼,屈指点了点林淮南的鼻尖:“好徒弟,别搭理那讨厌鬼,他最坏了,记住没,长大别给他好脸色。”
“小玉,别教坏小孩子。”萧琅耳力惊人,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将小玉的吐槽听的分明:“你管好自己再说别的吧。”
沈少康皱了皱眉,听不得萧琅用这种命令的口吻对小玉说话:“萧东家,小玉也轮不到你来说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