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试当天,布政使司门前聚满了人,全都是来送考的。
余长安踏进去前,用尽全力朝家人挥手,“爹、娘,我绝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一转头,正好撞上李富贵,只见他早没了平日里的洋洋得意,眼底布满烦躁。
“没长眼睛啊!”
李富贵满身横肉被撞得直颤,看到是余长安,更是没好气的恶狠狠咒骂。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声名远扬的——屎秀才啊!”
余长安冷哼一声,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时,转身潇洒离去。
李富贵回过神来,气的肺都要炸了,跺脚不停咒骂,被看守的禁军训斥才憋屈的做声,随着人潮来到自己考试的座位上。
试卷发下来,李富贵看着上面的试题,脑子空空,提起笔来良久却一句诗都做不出来。
他涨红着脸,急的抓耳挠腮,尤其看到不远处的余长安埋头奋笔疾书,更加心急,越是这样就越头昏脑涨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已经过了两炷香的时间,他的卷子还是空空如也,除了名字外一个字都没有。
不能再这么下去,要是被余长安知道,还不嘲笑死他!
李富贵咬牙,将心一横,想到了一个自认为万无一失的办法。
余长安再一抬头,看到原本还心急如焚的李富贵再次变得嘚瑟起来,还主动和他对视,投来挑衅的目光。
他蹙眉,忍不住疑惑,这蠢猪难道还有后招?
内心惴惴不安,可如今却也只能静待事情的发展,余长安稳住心神,专心应付起这次考试。
李富贵眼看自己的计谋没得逞,气的咬牙切齿,不过很快又恢复镇定。
乡试的最后一天,余长安埋头苦死时,听到一阵喧哗声,紧接着还有李富贵的喊冤。
“冤枉,不是我,是有人蓄意陷害我!”
李富贵大喊大叫,可他手里拿着的卷子已经是铁证,任凭他如何狡辩,都无法改变作弊的事实。
“秀才李富贵,企图偷换他人试卷,品行恶劣,手段卑鄙,本官宣判当场褫夺他的秀才称号,永生不得在参加科举,拖出去打十大板,以儆效尤。”
主司陈大人的声音权威森严,不容许丝毫的挑衅和质疑。
下一秒,李富贵被两个官差拖下去,嘴里还疯狂大叫,“不行,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是神童,我可是县案首,我是要中状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