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老头和苏诺曦怕冻,从头到脚包了个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看路。
兑换铜板刚到家的关里正,并未注意关老头带谁同行。
急吼吼地把关老头介绍给吴员外家接人的小厮,目送他们赶骡车出了关家村。
关里正叫上两个儿子,背着铜板到了关家,一通宣传过后,关家村全都炸了。
关三叔风风火火跑进家门,冲进后院一把拉住正在捶打衣服的赵婆子,惊慌失措道:
“别洗了,你一文一件衣服,洗到地老天荒也不过一日百来文银钱。
你知不知道,关里正帮七弟家张罗着收草木灰,放话说两文一斤,有多少要多少,现场结算。”
“啥?”赵婆子瞪大眼睛,扔掉棒槌跳了起来,整张脸都因为震惊而扭曲。
关三叔的大儿子关大牙放下水桶和扁担就往隔壁跑:“爹,我去看看,马上就回。”
赵婆子的小儿媳李秀斜眼看了看婆婆的脸色,悄咪咪扔掉棒槌,从公爹和婆婆身后溜走跑进自己屋。
拉住炕上躺尸的关铁头,紧张兮兮道:“当家的,公爹说隔壁两文一斤收草木灰,里正当场结算,你快去看看是不是真的?”
关铁头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自己媳妇,讽刺道:“秀儿,你洗衣服洗太多,脑袋进水了吗?
草木灰是什么?一个冬天下来,谁家屋后没有堆成小山?
两文钱一斤收购,七叔他老人家被赌坊逼傻了吧?”
李秀:“。。。。。。”
想想也是,估计是公爹听错了,谁家钱这么多?
既然已经回屋,李秀也不打算出去受冻了,看看自己的一双手,这几天折腾下来都粗糙成什么样了?
满手的冻疮,又疼又痒,超级难受,晚上经常痛痒难耐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