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怎么来了。”影三急忙行礼。
裴亦寒抬了抬手,“魏嬷嬷有什么反常之处吗?”
影三摇了摇头,“属下并未发现。”
裴亦寒双手背在身后,目光紧紧盯着那半掩的门。
不一会儿,屋里就传来了时倾意低低的啜泣声以及魏嬷嬷尖厉的指责声。
裴亦寒的手倏然握成拳,过了许久才送开。
时倾意从未经受过这样的折磨。她看着魏嬷嬷手里用来吓唬她的银针,头上顶的碗也越来越不稳。
“要是碎了……”魏嬷嬷盯着时倾意头顶上那三个摇摇欲坠的碗,“这银针可就会留在你的身体里了。”
“老妇我可是在宫里专门负责礼教规矩的,手段可是多得狠。”魏嬷嬷绕着时倾意走了一圈,“比如先皇后宫里的彩蝶,那可是活生生的被我……”
魏嬷嬷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懊恼地用针狠狠地刺了时倾意一下。
时倾意在听到“先皇后宫里的彩蝶”时,手指微屈。
先皇后可是裴亦寒的生母。她听父亲说过,在太子丢后的第二个秋天,先皇后突然薨逝。服侍过先皇后的所有太监和宫女都在一次意外中不知去向。
难不成这宫内秘辛,魏嬷嬷知道真相?
她忍住银针刺破皮肤的疼痛,继续保持着身体的平衡,避免头上的碗摔落。
这些秘辛又与她有什么关系呢?裴亦寒恨她入骨,她现在恐避之不及。
找到通敌案的真相,替父亲沉冤得雪,才是她该操心的。
这场折磨最终在影三的提醒声中结束。
时倾意拖着疲乏不堪又疼痛不已的身体走出小屋。
“请你帮我告诉殿下,我已经知道错了,我真的不想再来这里了。”时倾意拦住影三,有气无力道。
“你这话留着自己和殿下说吧。”影三冷着脸。
时倾意一听到要自己和裴亦寒说,本来压着的情绪爆发出来,“殿下此刻何在?我要见他!”
凌厉的掌风突然落下,时倾意的脸被打到一旁。
魏嬷嬷插着腰,“我刚刚可不是这么调教你的。现在都什么时辰了,太子殿下早就休息了,你还敢在这里大吵大闹?”
由于魏嬷嬷这一巴掌着实出乎影三意料,反应过来的他立刻捏住魏嬷嬷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