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又想歪了。”
“北周的丝绸若是都卖到我大魏来了,则西域市场必然空缺,我大魏可趁机站稳脚跟,同时也可用多出来的商税填充国库。”
“待到半年后,父皇便可下令禁止购买北周丝绸,待到他们回过味来想要重返西域,便会发现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如此,北周焉能不穷、不乱?”
魏帝仍有忧虑。
“可买丝绸的钱从哪来呢?”
魏阳笑而不语,只是将手中的宣纸拿起,吹干了墨迹后双手递向御座。
其上以苍劲字体,大书八个字: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不必耗费国帑,我大魏民间,不知藏富多少!”
“父皇只需带头买些,称最为喜爱北周丝绸,则我大魏诸王大臣乃至黎民百姓,皆会掀起风潮。”
“毕竟,凡是带上一个‘御’字的东西,可是要比寻常物件好卖上不止百倍。。。。。。”
好毒的计!
恍然大悟的魏帝不禁拍了几下手,嘴角比边疆的重弩还难压。
要知道,北周境内富庶之地极少,出口的丝绸乃是国家重要的经济支柱。
若是将这根支柱折断了,别说再养不起许多铁骑,光是那些丝绸大户勾结的官员,就够那个蛮子皇帝喝一壶了!
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
“那第二个计谋呢,离间又是什么意思?”
“父皇莫急。”
见自家父皇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样,魏阳仍是笑得风轻云淡,语气不紧不慢,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姿态。
“父皇有所不知,那北周有一文一武两大辅政大臣,且十分不和。”
“只是国事当前,二人很少直接相互攻讦,故而知之者甚少而已。。。。。。”
“慢。”
就在魏阳准备展开说说的时候,魏帝却是出声打断。
“既是如此秘辛,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说话时,魏帝并没有看着魏阳的眼睛,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拆封用的玉刀,慵懒的眸子里闪动过几分精光。
“若是敢欺君,朕可不会轻饶了你。”
听到这话,魏阳只觉压力山大。
怎么知道的?
历史书上写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