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沈金络也还没睡。她看见霍之遥进来,眉眼间漫开一股厌恶,开口训了几句。
霍迹泽打圆场,“行了行了,这么晚了,先让孩子洗洗睡吧。”
“公司一下子蒸发几十亿,我看今晚哪个睡得着!”
霍迹泽朝着沈金络走过去,张开肩膀欲抱她。
沈金络捂着鼻子,嫌恶道:“离我远点,你臭死了。”
霍迹泽左手背在身后,对着霍之遥扇了扇,示意她快走。
霍之遥回了房。
将整瓶沐浴液和洗发露挤到底,鼻尖仍能闻到那股味道,像是将她腌得入了味。
这夜,一夜无眠。
次日,她顶着浮肿的双眼下去,见霍迹泽坐在桌边,边吃早点边看报。
看见她下来,霍迹泽示意旁边的位置。
等她坐下,放下报纸,语气温和地开了口:“最近工作不顺心吧……多正常啊。想当年爸爸刚参加工作的时候,也没少受气。莫名背黑锅,被顶头上司三天两头的找茬。
“哪有什么贵人相助?全靠你爸不服输,痛定思痛,毅然脱离东家,赶上了春风,摸爬滚打五六年,才创办了现在的hor茨。
“你比我好,至少你有我。所以,如果遇到了什么困难,尽管跟爸爸说。”
他说话间,纪清硕与霍明珠刚好跑完步从外面进来。
霍之遥并不急于回答,她反问:“hor茨,可否由我做主?”
这话,僭越,又不自量力。
别说现在的hor茨不是霍迹泽一个人说了算,就算他能只掌定乾坤,也没有一个刚入职场的菜鸟就对整个公司指手画脚的道理,哪怕指手画脚的人是董事长他亲闺女。
搞不好,数十年基业尽数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