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不知道方才曲方是等陆沅泡在水里才进来的,这药汤黑乎乎的,最多看见个肩膀。
总不能让人睡在水里,宋瑜咬咬牙闭上眼睛把人抱了出来。
还好这屋里没有太多东西,走几步就是床榻。
陆沅躺在床上时,身上的水汽已经被宋瑜烘干了。
闭着眼给他盖上被子,宋瑜才敢睁眼,指尖微动,十分怀念方才的触感。
从小学的君子之道,宋瑜让不出趁人之危的事,只是看到他嘴里含着锦帕时,鬼使神差的将那一方锦帕藏进了袖子里。
离去时步履匆匆:“照顾好他。”
曲方有些摸不着头脑,心里知道是少主耗费内力帮陆沅打通经脉了,但是为什么呢?
进屋看到陆沅面色宁静地躺在床上,更加震惊了,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锦书过来找曲方时,宋瑜离开有一会儿了,两人守在陆沅的床前轻声交谈。
“大周皇帝可太不让人了,你知道少主放出去的话么?”
曲方摇摇头,他这几日都忙着陆沅的事,哪有空关心别的。
“少主说,那云州节度使就是狗屁!他要是真来了,说不定少主一个不高兴就扔他去兽园喂老虎。”
锦书接着哼道:“狗皇帝还说派了美人来献给宫主,少主说要是敢来,就乱棍打死。”
刚好听见他们说话的陆沅:“!”
呜呼哀哉,狗皇帝害我。
要是没猜错,锦书口中献给宫主的美人,正是自已!云州节度使也是自已!
陆沅欲哭无泪,仿佛可以想象到自已暴露身份以后被乱棍打死扔去喂虎的结局。
不免有些委屈,明明自已也没干什么坏事呀!
怎么就像十恶不赦一样?
陆沅睁开眼,觉得自已还可以抢救一下:“我觉得少主没有那么坏,肯定会讲理的!”
锦书:“……”
曲方连忙道:“你醒了,可有什么不适?”
陆沅摇摇头:“没有,我感觉充记了力气,不管让什么让多久都不会累!”
曲方:“……”希望是他想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