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一转,丝毫不显事大:“今日是你大喜之日,便一同纳了她吧?”
闻言,众人一时静默。
人群中有人赞同:
“说得也是,就当作纳个妾了。。。。。。”
“可怜郑小姐了,居然遇到这事。”
我与陈嘉佑冷眼相对,心中忍着怒气:“事实真假还没确定,七皇子便早早替我做了决定,我还以为,今日这场闹剧,七皇子早就预料到了。”
他连连摇头,笑容得意:“本王怎能预料到裴大人居然如此有福?既有温婉贤淑的正妻,现在又来个娇柔怯弱的妾室,享了齐人之福,真叫人羡艳啊。”
“本王就不一样,”他拉着沈晚舟的手,口吻深情,“本王日后就一心一意对待晚舟,这辈子只有她一个爱人,再无旁人。”
我面色冷沉,与陈嘉佑隔着人群怒目而视。
他挑眉,颇为得意。
沈晚舟垂下眼,一言未发。
此时因陈嘉佑的添油加醋、煽风点火,不少宾客的神色都不对劲了。
特别是与郑太傅关系亲近的宾客,眉头压紧,怒目而视。
“裴大人,这是个什么说法?”
“就是,难不成这大喜之日就要欺负新婚妻子吗?”
“搞出个庶长子,可真是弄出大笑话了!”
“虽是个妾室,却公然挑衅主母,过了。。。。。。”
突然,沈晚舟主动开口,声音清冷:
“这个女子,我之前曾经见过。她只是裴府的奴婢。。。。。。与裴大人毫无关系。”
她一开口,陈嘉佑的脸色完全冷下来:“晚舟,你忘了,那是裴大人的家事,与我们无关。”
我看向她,想起之前她骑马闯进承恩侯府,在众目睽睽之下叱骂裴怀民,吓得以为自己即将鸡犬升天的玉萝涕泗横流,忙不迭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发誓并未与我有过关系。
而她那时看着我毫无血色的面容,对我重伤昏迷的说辞,才半信半疑。
虽知道我与玉萝或许并未发生什么,可她心里着实膈应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