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时死寂。
党项人咬牙切齿,而鸿胪寺的官员只觉得扬眉吐气。
黄显光身为鸿胪寺卿,当众“怪”我太过心直口快:“虽党项为属国,但陈国自古是礼仪之邦,态度得和善些。”
“是。”我恭敬回道。
布日古德眼角微眯,更添一抹阴沉:
“裴大人说笑了。小王不过好奇一问,没必要这般计较,倒是显得大人没有容人之量。”
他身后的党项人恼羞成怒,纷纷应和。
“就是,我们可是诚心来陈国的,你们为何这样看不起我?”
“战败之国,就要有自知之明。”
我提高声音,压过他们。
说完,看向布日古德:“大王子觉得呢?”
他沉默两瞬,突然放声大笑。
“裴大人说得对!本王会好好记住这句话的。。。。。。”
他说得意味深长,眼中的深意叫人毛骨悚然。
我眉头微蹙,心中不适,如同被饿狼紧盯一般。
与陈嘉佑相比,布日古德自幼在战场上厮杀,经历无数刀光剑影、生死危机,身上的血气和煞气更重。
平时一副卑微求和的姿态,只有不经意间才会展露血腥的锋芒。
这人绝对不简单。
我心中警惕。
这日和党项的交谈不利,事后布日古德正如他所说那样,主动给皇上写了奏折,希望求来陈国的大量赏赐。
因涉及两国之事,皇帝很快便批阅了他的奏折,碍于脸面,只是婉言拒绝。
布日古德丝毫没因皇上驳了他的奏折便气恼尴尬,而是继续上奏向皇上哭诉,并在陈国官员的陪同下去京城各处有名的酒肆花楼,尽享奢侈。
不少官员都在背后议论:
“定是党项偏远,苦寒无比,这才在京城花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