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被史正思点到,黄粱顺势朝我拱手:
“裴大人,倒是有缘。”
我扯着嘴角,却不见笑意。
他眼中渗透着寒光:“还请裴大人具实告知。”
“裴大人是不是事先知道什么,这才在今日当众煮米,又一力教唆小吏食用使其中毒?”
他指着地上的一片血污,冷声质问我。
我顺势看过去。
那时小吏口吐鲜血,几欲昏迷,当即被人带下去医治。
只留地上未被清理干净的血污。
面对黄粱的逼问,我好整以暇地反问:
“大人不实,怎能诱导逼问?”
“说得,仿佛认定是我背后下手一般。”
闻言,他眉头紧皱,只硬声道:“倒是下官心急了,还请裴大人告知实情。”
我把原先的说辞又说了一遍。
黄粱眉头压得越发低了。
"背后居然有人说起这些,倒是叫人觉得奇怪?"
“看来,裴大人的消息渠道还真是。。。。。。灵通。”
这话,讽刺意味甚重。
我不置可否。
只道:“该说的,我都说了,如今便是看大人能否赶紧查清真凶。”
“毕竟,粮草事关出征一事,拖不得,更不容出了半点岔子。”
闻言,黄粱神色一肃。
他冷眼看我,最终摆手,叫人立马审讯仓部的人。
在上报大理寺之后,我与史正思并非什么都没做,而是一一核查了仓部的人。
禁兵包围,阵势极大。
有几人心里恐慌,言辞闪烁,却问不出什么苗头,僵持在那。
如今黄粱带着大理寺一行人前来,主动接手了此事,负责审核那些人。
我与史正思在一旁监察。
到底大理寺的人有经验,手段也了得。
最终,从三个人口中逼问出点东西。
说是有人私下给了他们一大笔银子,叫他们偷偷倒些毒药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