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上眼,双眼微热。
没必要做上赶着讨好之事。
闻言,我主动站起身,淡淡道:“殿下说的是,是志远过分了,还请殿下恕罪。”
他眼神一动,面色微皱,似乎要说什么。
我站起身,拱手道:“时间不早了,先告辞了。”
“志远!”
他下意识叫住我。
背对着他,我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听见他略显急促的声音:“志远,你等下。”
“敢问殿下,还有何事?”
他深吸口气,看着我道:“刚刚或许是我说话太冲动了。”
“殿下说笑了。”
“您是皇子,何须与我解释?”
他似乎察觉出什么,语气也冷下去不少: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有些事情说来说去,委实累了。
虞侧妃之事,想来不仅是我,他手下那些幕僚也劝了多次。
可陈嘉靖依旧无动于衷。
他根本就没有想动虞氏。
只是一味地敷衍塞责,又恼羞成怒。
说来,我也心累。
“裴云程,你现在是越发有能耐了。”
面对陈嘉靖略带醉意的嘲讽,我心中平静无波。
只是突然想起一件事,转过身看向他:
“敢问殿下,乌禅先生可还在您府上?”
他原先脸色稍缓,听我说起乌禅,又是一整个脸色大变:“你问他做什么?”
见他如此,我自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