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了个冷颤,心中痛骂原身不是人。
到底她是造了什么孽,竟然穿到这么一个心思歹毒的女人身上。
眼前这俩孩子,谁见了不心疼?想到此,一行清泪从眼角滑落,吓得两个孩子见鬼似的逃出屋子。
“哥,她是不是中邪了?”
“我看是。她每次疯疯癫癫就要打人,一会儿你躲远点,别让她再打着你。”
周嘉玉颤着声,发着抖。“可她让我们烧水,她要吃了我们?”
周少禹咬咬牙,“她敢!我还有一包耗子药,一会儿我扔水里,她敢吃,我就毒死她。”
屋里,傅卿肚子饿得连响两声,让她不得不接受穿越的事实。
挺着大肚子来到厨房,正好看见那小子鬼鬼祟祟的要拿了包东西准备扔水里。傅卿快步上去,一把抢过来,扔进了火塘里。
她还什么都没说,周少禹已经吓得发抖起来,发誓真的没有耗子药了。周嘉玉费力拖着一捆比自己还高的柴火来到门口,见了傅卿脸色,吓得不敢动。
傅卿窜起的火气瞬间变成了无力感,她默默打了热水,扒光了周少禹的衣服。
周嘉玉捂着眼睛不敢看,只呜呜的哭着,听着声音不对,她睁开眼睛,惊住了。
娘在给哥哥洗澡!
周少禹双手护着小兄弟,一张脸羞得通红,每次想要开口,都被傅卿一句我是你娘给骂了回去。
洗头时,摸到他后脑勺肿起的包,傅卿一阵心疼愧疚,动作也逐渐轻柔许多。
废了一番功夫,傅卿才把两个孩子收拾干净,太阳下晒干了头发,又给他们梳好,这才扶着酸疼的腰回屋躺着。
院里两个孩子越发忐忑,小丫头压抑着呜呜的哭声:“她把我们收拾的这么干净,是不是要把我们卖了?哥哥我不记路,我回不了家了。”
周少禹咬咬牙,“我记得,我带你逃回来。”
周嘉玉哭的更大声。
屋里,傅卿饿得前胸贴后背,眼前一阵阵发晕,肚子里的小家伙突然动了一下,惊得傅卿猛地坐起来。
这就是胎动?
傅卿老泪纵横,她一个没正经谈过恋爱的姑娘,瞬间泛起了母性力量。
可周家已经没有粮食了,不光养不活肚子里这个,她自己都要饿死。
别人都有空间,她有什么?她有西北风。
倏然一道白光,刺得傅卿睁不开眼,等缓过来时,她已经身处一片白雾中。等白雾散去,眼前赫然是间古色古香的,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