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大厅东北角的卡座落座,服务生过来,看到许粟愣了下,“我们这里不接待未成年人的。”
许粟反应了下才明白过来,立时涨红了脸:“我不是未成年!”
“哈哈哈哈哈哈!”周赫笑得直拍桌子。
“你要看我的身份证吗?”许粟憋屈死了,“我都大四了,马上毕业。”
她解释的时候神情过分认真,梁寒墨看了一眼,低下头,唇角也缓缓勾起。
许粟余光瞥见他这个表情,快气死了。
她都没见过他笑,就这头一回,还是嘲笑她。
服务生讪讪:“女士您别生气,您看起来太年轻了,我才会误会。”
许粟并没有因为被夸年轻而感到高兴,相反,她有一种被人看轻的感觉,于是她试图装作常来酒吧的老手,问服务生:“有龙舌兰吗?”
龙舌兰是烈性酒,周赫啧啧一声,“妹妹,悠着点。”
许粟说:“没事,我经常喝这个。”
梁寒墨侧过脸睇向她。
说实话,许粟在这里确实格格不入,她身上的学生气很重,也难怪服务生会将她当成未成年。
许粟的乖是出了名的,别墅区里,梁父梁母口中,乃至学校里,所有认识她的人评价她,第一个字肯定是乖。
现在她顶着一张乖乖女的脸点龙舌兰,给人的感觉还是装腔作势。
许粟被他这么盯着看,有种被看穿的感觉,很心虚,她故作镇定问他:“你们呢?喝什么?”
“妹妹还真请客啊?”周赫率先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点完单,服务生很快端来酒水和果盘。
这会儿舞池中心台子上来了驻唱乐队,这一切对许粟都挺新鲜的,她一边看着表演一边端起酒。
刚喝了一口,她就皱起眉头。
这真是。。。。。。
太难喝了。
好像有一把火,从喉咙一路烧到胃部,她被刺得神经突突地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