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迟非晚哭,他必然心疼得厉害。
可旁人哭,哭死了都和自己没关系。
沈留白也不打断她,坐在椅子上,双腿叠起,身子后仰,双手交叉于胸前。
那轻蔑的目光,不可一世,带着薄凉。
就像是一个局外人,在看戏一样。
方雨墨只觉得眼泪挂在眼眶里,掉也不是,不掉也不是。
“沈哥哥,求求你了。”
她继续苦苦央求。
沈留白继续无动于衷。
到最后,她口干舌燥,不得已说道:“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放过方家?”
“不演戏了?”他嘲讽说道:“我要听实话,不是你添油加醋的内容。”
“我。。。。。。我没有添油加醋,我只是。。。。。。只是。。。。。。”
“方雨墨,你可以慢慢和我磨叽,我等得起,就是不知道你父亲等不等得起。明天股市一开盘,方家就没了。”
“我说。。。。。。我说!”
方雨墨面如死灰,只能把自己做的事情交代出来。
当然,也是简化的。
“就是。。。。。。她后来知道你和我都在酒店里,我和她解释了,我们什么都没干,可是她不信。”
“看来,你根本不关心你父亲的死活。”
“不不不,这就是实话。”
“方雨墨,你该不会觉得我像依依一样,很好骗,是吗?”
他脸上染着薄怒。
他觉得方雨墨把自己当傻子一样。
一次次地挑战她的底线。
既然如此,那他也没什么好忌讳的。
他直接对着薛浩吩咐下去。
“要方豪文的一根手指头,一定要快点寄过来,免得不新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