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迟非晚连连后退,可是很快就撞到了墙壁。
她想从侧面绕过去,可是沈留白却堵住了她左右的路。
修长的臂膀拦住去路,把她圈在狭窄的怀抱里,她都觉得有些呼吸不畅了。
头顶投下他高大的影子,让她无所适从。
“迟非晚,我用尽各种方法来证明,你是否爱我,可所有的答案都是——你不爱我!你当初之所以和我结婚,就是看中我傻,好拿捏。要是换个人,也可以,对不对?”
“对!”
“你也不在乎我是否和方雨墨在一起,对不对?”
“对!”
“我怎么逼你入绝境,你都不会来求我,对不对?”
“对!”
迟非晚倔强地看着他。
明明只有短短三个字,可为什么每次吐出来,都有着烧心灼肺的痛苦呢?
男人眼睛逐渐猩红起来。
大手用力地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
“迟非晚,我怎么能相信你这样的人,有心有情呢?”
“沈先生,我很想知道,我到底是怎样的人?能否告知一下?”
“你要的,只是一个听话的狗,围着你转,时刻需要你的出现。这个人,可以穷可以丑,可以矮可以胖,你根本不在乎!你只在乎自己被需要的感觉!迟非晚,你自始至终只爱你自己,任何男人都可以!任何——”
他着重强调“任何”两个字。
迟非晚听着,差点信了。
再没有遇见沈留白之前,她的确是这样的。
她缺爱,极度需要一个依赖自己的人,来证明自己的价值。
最好围着她一个人转,可以不用爱她,但一定充斥她的生活,高度需要自己。
可从什么时候变了呢?
从对上那傻子的第一眼。
是茶色琥珀。
通透干净,不准许她有任何杂质的坏心思。
那一刻,她决定,就这个人了,哪怕他和自己预想的不一样,可一旦带他回去,就要对他的一生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