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以后阿姨不在的时候还是要麻烦这位大少爷自己洗手作羹汤。
江稚怕他有意见,吃了口糖醋排骨,就委婉的告诉他说:“合同里没有写我还需要洗衣做饭,所以如果你不想点外卖,以后还是自己下厨房吧。”
沈律言怀疑她已经能把签下来的合同,里面的条例都背的清清楚楚。
他一口气恶狠狠堵在胸口,什么都说不得。
沈律言面无表情,吐息沉重:“好,我知道了。”
江稚松了口气,忽然间觉得日子也没那么难捱。
不过是同一屋檐下的两个陌生人。
不懂真情的那个人总能占上风。
她已经很努力在学习他的态度,公事公办,永远不要感情用事。
熬到合同结束,熬到沈律言迟早对她没有兴趣的那天,一切就都结束了。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不甘心,真的能维持一辈子吗?江稚不相信。
沈律言对她“出轨”的这口气,总有一天会散去。
他骂他们是奸夫婬妇,他说她下贱。
其实他曾经说的那些话,杀伤力也不压于那个用尽全力的耳光。
“我吃饱了。”
“那你先回房间休息吧。”
“我看看电视。”
回卧室能干什么?彼此都心知肚明。
她想着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这种畸形的亲密关系,大概只能害人越陷越深。
有些时候,身体需求和情感需求是分不开的。
一次次的亲密接触,让她那时沉沦而无法自拔。
江稚心不在焉待在客厅里,电视里的声音成了背景音,她用手机和朋友在闲聊。
于安安在她父亲安排的工作岗位上做的还不错,新认识了个小帅哥,还在和帅哥维持暧昧的关系里。
许听白依然在被甲方折磨,全组的人都在被那个有钱又难搞的作逼甲方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
她用了半个小时和江稚大吐苦水:“这个甲方是我遇见过最难伺候的甲方,我都怀疑他这几次看都没看我们的设计稿就说不要,他到底想要什么样的效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