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镶阳又添了一把火,她无辜地控诉完,转身又跪在陈帝面前,头叩地真诚的请求。
“求皇上收回成命,取消镶阳跟太子表哥的婚事!”
“胡闹,婚姻大事,岂是说取消就能取消的陈帝看向镶阳的眼神中尽是满意,顺势而为打压楚宴晔,冷沉着脸对楚宴晔呵斥。
“太子,朕知道你这次赈灾立了功,但不能因为立了功就居功自傲!你诬陷镶阳的事,就算你功过相抵,再也没有下次!”
赈灾那么大的功劳,说抵消就抵消。
这不待见楚宴晔的心思,真是连遮都不遮掩一下。
楚宴晔坐在椅子上,自始至终都垂着眉眼,看着自己的手指,听镶阳表演,直到陈帝直接给他定了罪,他依旧没有一丝紧张,倒是发出一声嘲讽的冷笑。
这一声冷笑陈帝听到了,文武大臣也听到了。
陈帝稍稍舒缓的眉头立即重新蹙紧,胸腔里挤满暴躁,差点控制不住。
他刚说完话,楚宴晔就发出一声嘲讽的冷笑,不用多想,就是在嘲笑他。
他是一国之君,更是楚宴晔的父皇,楚宴晔竟敢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嘲笑他,可有把他放在眼里。
陈帝唇瓣一抿,就要继续发难。
然而,楚宴晔却像是已经把他的心思全部摸透。
这个在他面前,无论发生什么,都一身傲骨,不愿意低头的儿子,抬起头一脸受伤的控诉。
“父皇,您就真的这么讨厌儿臣吗?不过是听了镶阳的一面之词,就要定儿臣的罪,甚至都没有等大皇兄到来
“定罪之前,要等所有涉案人员到齐,这是常识,父皇不可能不清楚
“罢了,父皇若是要想维护大皇兄跟镶阳,就当儿臣今日的控诉从未发生过
“儿臣是父皇的儿子,父皇想要怎么做都行,哪怕是现在要了儿臣的命!”
楚宴晔的突然示弱,打得陈帝一个措手不及。
他一时愣愣地看着楚宴晔,差点不认识楚宴晔了。
他倒是想就要了楚宴晔的命,这样一来,满朝大臣天下百姓,不得口水淹死他。
这只是一个看似示弱,实则指控的陷阱罢了……
偏偏一时之间,他不能就这样,将事情了结,若是草草收场,就坐实了他偏心,包庇陈煜跟镶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