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初承包渔业公司时和乡里签了协议,收取服务费是理所当然的事,肖书记,你不会想凭着只言片语便让我们公司放弃这项权益吧?”冯强沉声说道。
“冯总,不好意思,之前在渔业公司听你说了这事后,我回到乡里,让人去档案室找了一下,并没找到你所说的这个协议,不知你能否将这协议拿出来让我开开眼。”肖致远毫不示弱道。
在这之前,肖致远曾和吉军谈到了冯强所说的承包协议。根据吉军和贺凌香的回忆,当初乡里压根就没和冯家兄弟签订什么协议,冯强只不过随口一说而已。
“行,明天我就将协议送到肖书记的办公室去,不过协议上若是写明了这点,肖书记又该怎么说呢?”冯强有意挤兑肖致远道。
“如果协议上写明了你们承包渔业公司后,仍可向养殖户们征收服务费,那我便尊重协议,不再过问这事。”肖致远掷地有声道。
在这之前,肖致远不但让吉军和贺凌香仔细回忆了一番,还悄悄给组织科长张家林打了电话。张科长也表示乡里当时并未和冯家兄弟签订协议,这事完全是冯强在自说自话。
肖致远知道当年张家兄弟也想承包渔业公司的,不过后来被冯家兄弟捷足先登了,因此,张家林对这事知道的更为清楚。
肖致远敢于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方面,他认定就算当初乡里与冯家兄弟签订了协议,也不可能有与服务费相关的条款;另一方面,就算协议上真有这样的规定,肖致远也可以以与法律条文不符对之。
“行,肖书记,这话可是你说的,我们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冯强两眼直视着肖致远,沉声说道。
肖致远轻点了一下头,面带微笑道:“冯总,你和我打交道的机会比较少,我这人最大的优点便是说话算话,一个吐沫一个钉。”
“好,肖书记,为了这话,我敬你一杯!”冯强端起酒杯冲着肖致远说道。
肖致远端起酒杯和其轻碰了一下,不紧不慢道:“冯总客气了,我们干杯!”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肖致远和冯强两人从第一次照面起,便注定聊不到一起去,说完这事后,又敷衍了两句,便站起身来告辞了。
方潋雪喝多了,在陈璐瑶的搀扶下回家去了。贺凌香虽脸色绯红,但还能硬撑着。这也说明了沂水乡党政办的两大美女主任,贺主任的酒量更胜一筹。
冯强走后,肖致远和吉军站在门口聊了一会,刚准备抬脚走人,贺凌香开口说道:“肖书记,吉乡长,你们没吃饱吧,我让凌芸帮你们下碗面,吃完了再走吧!”
今天这顿饭说是鸿门宴并不为过,肖致远和吉军确实都没吃饱。
“肖书记,你吃吧,我先回去了,小兔崽子今晚回来,我得回去好好和他聊一聊。”吉军冲着肖致远说道。
吉军的儿子是他的一块心病,若不回去和他好好聊一聊,他今晚这觉都睡不安生。
“和儿子好好聊聊,别张口闭口小兔崽子的,谁听到这称呼也不会乐意的。”肖致远提醒吉军道。
吉军轻点了一下头,开口道:“肖书记,你有所不知,我家这小子,唉,不说了,我先走了!”
看着吉军快步远去的背影,肖致远不由得轻摇了一下头,家家有本难念,真是一点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