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大的小淮南连翻身都不会,哭起来却快要能将屋顶给掀翻。
阿莲昨晚心情低落,睡得不太安稳,夜里又起来喂了两次奶,才堪堪眯了会儿就被吵醒了。
她无奈起身,快速用铜盆里的温水擦拭身子。
这些温水是白芷提前备好的。
要是阿莲晚起,水凉了,白芷就会再备上一盆热水。
擦完身子,阿莲小心翼翼地将小淮南抱起,语气却不太好。
“小祖宗,你要是敢学你那惯会折腾人的爹,过两年等你皮实些,我就要用棍棒伺候了哦。”
嗅到母奶的味道,小淮南大口大口地吞咽着,葡。。萄似的眼睛圆润又水灵,一眨不眨地望着阿莲,活脱脱一个乖宝宝。
可半点没有方才嚎啕大哭的模样。
阿莲噗嗤一笑:“审时度势这点倒是像我。”
“阿莲姐,方便我进来吗?”
白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阿莲抱着孩子转到背对大门的方向,才让人进来。
昨晚轮到白芷守夜,见阿莲睡得不好,便问了缘由。
她端着一盆热水往里走,眉宇间笼着一抹愁色。
“你说说,老天爷怎么就这般为难人?昨儿我们还愁没钱盘下镖局,今儿有钱了,却不知该请谁帮忙了。”
好歹是睡了一觉,阿莲的思路变得清晰起来。
“倒也不是没法子,我们想在萧琅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除了找出行方便的镖师合作外,还可以找他绝对想不到的人。”
白芷想到了元宝,眉头皱得更紧了:“萧琅盘踞此地已久,眼线多如牛毛,他待手下又不严苛,我们就算想学他玩灯下黑,也没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