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子指着他们,咬牙大骂道:“肯定是你们害我!今日你们在课堂上与我有了龃龉,于是便来栽赃于我!我根本不知道什么蛊虫的事!”
余长安怜悯地看着李夫子,摇了摇头。
真蠢啊,这样的人竟然也能当夫子?
给国子监看大门都不够!
京兆尹冷冷一笑:“我刚刚根本没有提蛊虫!你若没有给孔夫子下蛊,那又是如何知晓此事的?”
随着京兆尹一声厉喝,李夫子顿时面无人色,扑通一声瘫倒在地。
他脑子一片空白,再也说不出话来;唇瓣也跟着颤抖着,满脑子唯有一个想法——
完了,全完了!
京兆尹冷哼一声,当即喝道:“来人,把他给我押回京兆府候审!”
说完,府尹的衙役架起了李夫子,京兆尹也随之离开。
李夫子是逃不过这一场严审了。
事情初初有了定论,余落蕊上前安抚惊魂未定的白夫人,让她宽心。
“今日夫人受惊了,我等也就不打扰了。夫人好好休息,我们先告辞了。”
“等一下!”
白夫人赶忙上前,抓住余落蕊的手,不让她走。
白夫人的手心发凉,惶惶不安地看着余落蕊,像是即将溺水的人看着最后一丝希望。
“方才,方才夭夭说,我腹中之子的死劫在三个月后,可那时候我就快生了啊!会,会是什么死劫呢?”
白夫人越想越觉得害怕。
若是在她生产之日,死劫来临,那岂不是要一尸两命?
她死了不足为惜,可怜她这还没能见天日的孩子……
余落蕊眉心微蹙,心中也是担忧不已。
但她不忍再让白夫人担惊受怕,只得轻声安抚道:“乖宝说的死劫,或许是跟生孩子相关。”
“自古妇人生产便是道鬼门关,不过您吉人自有天相,先别担忧那么多,好好养胎才是正经!”
说着,余落蕊又赶紧叫郑妈妈过来。
“我已经给夫人约了最好的御医,届时便候在白府;这位郑妈妈乃是接生的一把好手,当初我生乖宝时也是凶险万分,如今不也好好的?”
余落蕊一番话说完,白夫人仍旧是惴惴不安的样子。
见状,郑妈妈也安慰道:“白夫人您放心,老身给人接生几十年了,自问有些独到的经验,一定拼尽全力保夫人母子平安!”
白夫人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对着两人连声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