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莹莺似乎也没想到他居然能如此厚颜无耻。
她瞪大眼睛,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余德利冷眼旁观,看着他虚伪无耻的表演只觉得无比讽刺和滑稽,在他即将碰到自己的时候,默默的让轮椅往后退了退,目光中的鄙夷和嫌弃丝毫不加以掩饰。
他的反应让沈凉备觉羞辱,可又不得不隐忍下来。
“德利兄,不看僧面看佛面,落蕊毕竟是我的夫人,我们还有夭夭呢!”
他本想利用余落蕊和沈夭夭让余德利松口,没想到适得其反。
余德利一想到妹妹在他身边受的委屈,恨不得将他扒皮抽筋、五马分尸。
“你还敢提落蕊,当年你家徒四壁,上门来求娶时口口声声说要对落蕊好,一辈子尊重她,绝不有负于她,可你是怎么做的,狗屁的一见钟情,全是你的算计,你娶了落蕊进门,还和这女人勾勾搭搭,甚至做出白日宣淫此等不要脸的事情,你就不怕老天爷开眼,降个雷把你活活劈死!”
他眯起眼,目光阴沉,朝着沈凉狠狠地啐了一口,才厉声开口,毫不留情的当这众人的面,拆穿他的谎言。
“据我所知,前不久你们还在客栈私会偷情,闹得人尽皆知,如今东窗事发了,才想起把责任都推在她身上,简直无耻至极!”
“沈凉,你若是大大方方承认,我还能高看你一眼,可你连承认都不敢,只能说明你是个连承担都不敢的小人,你配不上落蕊,更不配当夭夭的父亲。”
“像你这种人比阴沟里的老鼠好不到哪里去,我不会原谅你,你就等着被判罪,为自己的恶行承担后果吧!”
余德利字字铿锵,句句有力,一番怒斥训得沈凉脸面尽失,眼瞅着他油盐不进,沈凉也不再伏低做小,直接恼羞成怒的盯着他,恶狠狠的骂道。
“余德利,你个死瘸子,你有什么资格高高在上的指责我,不就是有个好出身,你还有什么地方比我强,凭什么处处压我一头,你残废是你活该!”
看着他猖狂的大笑,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可言,余落蕊冲上去,抬手一巴掌扇在他脸上,眼底的愤怒显而易见,恨不得将他撕碎。
“沈凉,你有什么资格和我二哥比,我二哥这辈子光明磊落,像你这种的卑劣小人是永远都不会懂的!”
沈凉被扇的别过头去,不屑的顶了顶腮,望向余落蕊的目光阴鸷狠厉。
“我好歹做了这么多年的官,能把你余德利拉下水,也足够啦!”
“是吗?”
余德利鄙夷的轻轻勾了勾唇角,眼底的情绪被睫毛盖住,让人分不出喜乐。
“当然,就算你余德利富可敌国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个没用的瘸子……”
沈凉嚣张得意的盯着他,话还没说完,竟然看到余德利脱离轮椅,缓缓的站起来,像是怕他看不清,还特地走到他和余落蕊的面前,将两人隔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