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落蕊惊魂未定,护好几个孩子后哑声道:“大人,还是先救治伤者吧!有什么等下再说!”
随行的大夫给几个受伤的仆人把了脉,又赶忙去给白夫人诊脉。
确认胎儿无碍之后,大家这才松了口气。
京兆尹神色肃穆:“此次可有还人伤亡?”
话音刚落,那原本被扶下去的白老夫人颤巍巍走了出来,扑到了白二老爷身前。
“你们快放开我儿!做什么要这么绑着他?!”
京兆尹厉声道:“他持刀伤人,该带回衙门候审!难道还要放他继续作孽?!”
白老夫人哭天抢地起来:“我这二儿子是最本分老实的!今日那样一定是中了邪,肯定是有人要害他啊!”
京兆尹狐疑地望向白大人。
白大人一脸的疲惫:“我这二弟今日从国子监散值后回来便进了书房,说他身为国子监掌印主簿,要准备竞选事宜,我便也没去问他。谁知,等丫鬟去叫他用膳之时,他却忽然发疯了一般冲了出来,见人就砍,实在可怖!”
一旁,白夫人惊魂未定地捏着手中的金镶玉锁,忽然察觉不对,低头一看——
她神色大变,连忙对沈夭夭道:“夭夭!我这金镶玉锁碎了!难道今日,今日就是我腹中孩子的死劫吗?!”
沈夭夭凑过去一看,神色肃穆几分。
她掐算一番,幼嫩的小脸上满是严肃:“今天不是。不过,真正的死劫,就在三个月后!”
白夫人的脸色顿时越发惨白。
今日如此惊险,居然还不是死劫……
那真正的死劫来临只是,会是什么样?
沉默许久的京兆尹此时望向白府中人,沉声问道:“主簿大人,平常与家中人有何矛盾吗?”
白大人眼底闪过迟疑,一时没有说话。
白老夫人却像是疯了一般,忽然大喊道:“有!怎么没有?!”
京兆尹迟疑地朝她看去:“是有什么矛盾,能让他如此激动,要砍伤自己的家人?”
“都怪这个贱人!”
白老夫人浑浊的双目里都是泪花,恨恨地瞪着白夫人,“都怪她!是她逼死了我那二儿媳赵氏,还有我的大孙儿!若不是她狠心,我儿子又怎么会这样?”
白夫人垂在一侧的手猛地攥紧。
她紧紧地盯着白老夫人,咬牙冷笑:“那分明是赵氏咎由自取!如何又能怪到我的头上?再说,你那好孙子到底是谁家的血脉,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余落蕊也站出来作证。
她神色漠然地看了眼白老夫人,淡道:“京兆尹大人,此事我可以作证!是那赵氏先对白夫人下手,想要置白夫人和琳姐儿于死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