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振海眉头紧锁,今日早朝时南方不少地方都传来奏报,阴雨连连下了一阵月,秧苗被淹死,今年的收成恐怕会不足往日的三成。
“最近各地都灾难频发,不知道是不是流年不利,你和夭夭这段时间还是在府里,不要随便出去了。”
面对余振海的叮嘱,余落蕊点点头,眼底也染上一丝担忧。
“听说月中时,南湾的官员在江月楼吃饭,一阵狂风刮过,竟将木窗都刮碎,大大小小的官员全被那风从楼上裹挟着摔下去,无一人幸免。”
这些场景,仅是想想都觉得骇人听闻。
“不仅如此,岷江等地喜欢用竹子盖房屋,这次的狂风摧毁了不少民房,甚至发生了不少奇文惨案。”
“有夫妇同住一室,丈夫一睁眼发现睡在靠窗户那侧床的妻子被狂风卷下身亡的。”
“还有三世同堂,老妇人带着孙子睡被卷走的,只剩另一间房的孙女和爹娘幸免的。”
仅仅一夕之间,数不清的百姓流离失所,死伤无数!
余振海叹了口气,为那些遭受无妄之灾的百姓悬心。
“还有多处交通要塞塌方,连日的暴雨导致山上的泥土松动,导致泥石流,不少往来的商贾、镖师等都被埋在了里面……”
余落蕊毕竟没有余振海的消息灵通,听到这些忍不住忧心。
“好端端的,到底是怎么了!”
“南方多地的官员已经上了请罪奏折,并请求皇上下旨赈灾。”
余振海和余落蕊兄妹对视一眼,谁都没在继续说话。
他们都清楚,如此频频生出的灾难,不仅仅是各地官员,就连皇帝也难辞其咎,百姓们都会揣测是不是皇帝德行有失,才会引起上天的不满,降下灾难责罚警示。
果然不出兄妹来所料,傍晚宫里传出旨意,明日辰时一刻将于天坛祭祀。
皇帝对这次祭祀十分重视,由国师主持大典,但凡是皇室宗亲、朝廷重臣、诰命在身的妇人全要参加,不得有一人缺席。
……
次日还未到卯时,余落蕊便起床梳洗装扮,这是她被封诰命后第一次参加祭祀,穿上专属于命妇的朝服,感觉整个头都要被繁琐沉重的头面压折了。
她收拾好后来到沈夭夭面前,看着还熟睡的小小人儿,还有些不忍心将其叫醒。
可想到今天的场合,还是咬了咬牙,轻轻推了推乖宝。
辰时一刻,所有的人都到齐,皇帝身着明黄色的五爪金龙,气场威严,即便面无表情,也足够压得人大气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