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凉无奈,只能翻箱倒柜将以前给柳莹莺置办的钗环首饰和院中的一应家具物件全当了,才勉强还上了利息。
男人垫了垫手里的银子,朝他露出阴森森的笑容,“下个月,我来收本金和利息,要是没有……”
眼底释放的杀意令沈凉缩了缩脖子。
……
次日早朝。
“求圣上开恩,赐他们二人和离!”
余太师舍下脸面,带着余振海和余德利跪在皇帝面前,怒斥沈凉。
看到皇上投来的厌恶目光,沈凉冷汗直冒。
皇帝叹了口气,神色为难。
“本朝规定只有丈夫三年不通问、六年无归期才能和离,若是给余氏开了先例,只怕人人都吵着要和离,到时候又该当如何?”
“不就是男人偷腥,谁家里敢保证没有过这种事情,正妻该大度,有容人之量,何必闹得这么难堪!”
“就是,要我说余氏就该大大方方将那女人纳进门来……”
朝臣们纷纷跳脚,余氏该同情,可若夫纲不振,岂不天下大乱!
“这沈大人的事情的确太过分,当街赤裸,将朝廷的颜面丢的一干二净,实为可恨。”
张尚书站出来,对沈凉一通丝毫不加掩饰的讽刺,又仇视地盯着余振海。
“不过这一个巴掌拍不响,余氏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是女子善妒,怎么会将人逼得私设外室呢!”
在他心里,沈凉和余振海都是一丘之貉,他们害死了他的儿子,如今出了这种事情丢人的事,真是上天有眼,活该!
余德利听得火气直往头顶窜,要不是顾忌皇上在,简直恨不得将这几个说混账话的王八蛋狠狠揍一顿。
小太子宋怀瑾抖了抖朝服的袖子,不紧不慢的站出来,目光从容,沉稳开口。
“父皇,您既然封了余氏的女儿为福运公主,那她理当有自己的公主府,余氏需抚育公主,理应同住。”
此言一出,余家人纷纷眼前一亮。
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落蕊离开沈府就不必再应付狼心狗肺的夫君,日日被沈家人恶心。
皇帝闻言眼前一亮,对啊!朝宋怀瑾投去赞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