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上有疤的人……莫非是……”乔薇眸光一顿。
女子道:“塞纳鹰
乔薇古怪地问道:“怎么会是他?”
女子往乔薇的身后看了看:“我记得你们一共有三个手下,另一个……与塞纳鹰都许久没出现了,不会是在一起吧?若果真是这样,你们的手下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
乔薇心口一跳,易千音……确实多日没有消息了。
女子叹道:“我知道我说的话可能不足以取信你,但我相信你们总有办法查证的
回到自己屋时,天空已经破晓,两个小包子抱在一块儿睡得香甜,三小只在吊椅中也是一副宁静的模样,乔薇看了一眼,轻轻地合上里屋的门,与姬冥修在茶厅坐下,问:“薛蓉蓉说的是真的吗?”
姬冥修道:“关于他们想要取代你、谋害你娘的计划应该是真的,哈佐想要得到毕罗家也不会是假的,至于毕罗家主是否完全被蒙在鼓里,就有待查证
乔薇顿悟地点点头:“那关于塞纳家的呢?你相信吗?你觉得塞纳家是不是真的别有用心?”
姬冥修望了望无边的夜色:“塞纳家全心全意地帮你回到和卓身边,自然是有它自己的目的,一件事如果对自己毫无益处,谁又会去做呢?端看他们的目的究竟有多大了,若只是想拥有一份从龙之功,巩固家族地位,成为毕罗家都望尘莫及的世家,那么这样的目的就没什么可怕的,你们各取所需,待到你羽翼丰满,再看他是去是留;可若是塞纳家想挟天子以令诸侯,这便要当机立断,铲除一颗毒瘤了。只不过,以上都算是恶意的揣测,也不排除塞纳家是有自己的苦衷,譬如,因为什么事有求于你。那个假小卓玛就算说的全都是真话,也不排除她本身了解到的信息有差。所以,在得到确凿的证据前,最好不要妄加揣测
乔薇觉得自家相公说的很有道理,薛蓉蓉不可轻信,却也不能完全不信,终归是有了方向,接着往下查就是了。
想到了什么,乔薇又道:“刚刚塞纳夫人问我几时行册封礼,你打断了我的话,是不是当时就已经怀疑塞纳家另有目的了?”
姬冥修抚摸着她纤细的指尖:“你先别多心,我只是在朝堂做惯了,凡事都爱多留个心眼罢了
乔薇啧啧两声:“心眼那么多,会不会哪天我也被你算计得渣都不剩?”
姬冥修轻轻一笑,玩味儿地说道:“我以为我早已把你算计渣都不剩了,原来还剩一点啊……”
乔薇拿眼瞪他!
半晌,才又说道:“塞纳鹰呢?你还没说他是不是真的与那个幕后黑手勾结了
姬冥修凝眸道:“这个也需要查证
屋里,有了起床的动静,乔薇赶忙推了门入内,是两个小包子醒了,景云一贯起得早,难得望舒这懒虫也有不赖床的一日,景云乖乖地穿着衣裳,望舒浑身上下只有一个小裤衩,扭着肉嘟嘟的小身子,从床底下拉出自己的私藏——金灿灿的鸟儿、金灿灿的老虎、五颜六色的珠子……每一件都摸了一遍,随后又爬上床,往被子里一钻,睡了!
这小东西!
乔薇给气笑了,走上前捏了捏她小脸。
“娘亲的手好冰!”望舒整个人都缩进了被窝。
乔薇使坏地将冷冰冰的手伸了进去,摸上她白花花的小屁屁,望舒哎哟哎哟地叫了起来,顶着被子在床上爬来爬去,最后没办法了,使出了杀手锏:“爹爹爹爹!”
姬冥修走了过来,望舒一把掀开被子,扑进了他怀里:“娘亲坏!”
乔薇笑得不行了,被薛蓉蓉搅出来的一丝阴霾也烟消云散了,走过去给儿子穿了鞋、梳了头,去小厨房做早饭,路过乔峥的屋子时,听到里头传来自家老爹的暴喝:“谁动了我的龙血树?!谁偷了我的灵芝?!谁!谁!谁——”
燕飞绝把人带回来时是藏在马车的暗格里,塞纳堡的人并不知假的小卓玛已经住了进来,乔薇这儿恰巧有凤倾歌的面具,便戴在了对方的脸上,对外只道是个捡来的可怜丫头,准备收作侍女。
早饭后,乔薇去了女子房中:“我问你,你上一次在那个人的地方碰到塞纳鹰是什么时候?”
女子回忆道:“八月还是九月的月底了,大人有月底召见我们的习惯,今日又是月底,其实你可以去碰碰运气,看究竟能不能碰到塞纳鹰
乔薇顿了顿:“塞纳鹰知道你在替那位大人做事吗?”
女子想了想,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但是,他应该不知道我知道他在替大人做事,就连哈佐也是不知的,哈佐一直以为塞纳鹰是我们的死对头呢
乔薇不知道要不要相信薛蓉蓉的话,如果要,那么塞纳鹰就与薛蓉蓉是一个团伙儿的,只不过塞纳鹰的级别听上去更高一些,保密性更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