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侍妾们也异口同声,恳求唐时锦。
唐时锦沉默了。
她不说话,迎春以为她不肯,便说服道,“林家能盗走小侯爷的寿数,说明阳寿是可以转移的,我们姐妹愿意用自己的阳寿,换小侯爷好好活着,求姑娘帮帮我们,也帮帮小侯爷。”
唐时锦抿唇,“你们这么做,问过岑南舟吗?他同意吗。”
迎春摇头,“小侯爷若知道了,定然是不答应的。”
“渡活人阳寿,也是禁忌,那你们怎么觉得,我会答应?”
唐时锦淡淡的说。
迎春看了眼昏迷过去的岑南舟,诚恳的磕了个头,“姑娘,对不住,我们能想到的,只有求姑娘了。”
她抬头说,“姑娘可知,我们都是些什么人?”
唐时锦尝了果酒,没说话。
这酒,如今再尝,有些苦口。
“我是从怡红楼出来的,仲夏妹妹是从万花楼出来的,冬雪妹妹是从教坊司脱身的。。。。。。我们,都是从那种不堪的地方逃出来的。”
侍妾们垂着头,有的提及伤心处,在悄悄抹泪。
“我们这些人,有的是被父母卖去楼里的,有的是被债主卖的,有的是被主家卖的。。。。。。”仲夏接着说,“是小侯爷救了我们,他出钱为我们赎身,还我们自由,而我们这些人,则是个自私的,不想流浪漂泊在外,便赖在他府上。”
而她,正是被林辉逼良为娼,小侯爷替她教训了林辉,这才打断了他的腿。
岑南舟,是个看似多情,实则心软心善的好人。
她们不肯走,他无奈只得容她们在府中。
外头人说他捡青楼里的货色回家,笑他脑子被馿踢了。
窑子里的女人,一双玉璧千人枕,便是家中的奴婢,也比她们干净些!
岑南舟却是个反骨的,非但不听,对外还放话,要纳她们为妾。
就这样,她们都成了岑小侯爷的妾室。
岑南舟给了她们容身之所,给了她们做人的尊严,也给了她们衣食无忧的日子。
所以,她们对岑南舟,只有敬爱,绝无亵渎。
现在,到了她们该报答小侯爷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