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起身朝里走了几步,他低声再问:“怎么不说话?又哑巴了?”
他一走近,穆晚晴便感觉到压迫,不由得全身寒毛直竖。
这两天过得太累了,明天还得上班,她不想再起冲突,只好暂时压下要离婚的话,随便找了个借口:“我累了,今晚只想好好休息
文湛看她眼神飘忽不定,就知她在撒谎。
不过无所谓,她只要不把离婚说出口,撒谎就撒谎。
“什么意思?睡主卧就不能好好休息了?”他笑了笑,饶有兴趣地追问。
穆晚晴低垂着头,心说睡主卧,谁知他会不会又跟昨晚那样,折腾到半夜。
她现在有点“怕”这人。
一天天生龙活虎的,大白天盯着她的眼神都露骨得不行,更别提晚上到了床上。
文湛瞧着她,见她两颊颈后莫名泛红,嘴角笑意加深:“你那么怕我碰你?是不是有点身在福中不知福?”
多少夫妻冷淡的,丈夫见到老婆都提不起兴趣,他们这如胶似漆难道不是好事?
穆晚晴一听他又开始言语挑逗,心里反感,没好气地说:“反正我不喜欢,我就想好好睡个觉
文湛闹了个没趣,俊脸神色有些尴尬,笑意也很快落下。
沉默了几秒,他突然态度冰冷,丢了句:“随便你,一天天哄着你顺着你,惯得脾气越来越大
本来他主动过来没话找话,就已经是放低身段了。
稍微识趣的,都知道就坡下驴,这事就过去了。
可她还不领情。
文湛心里堵得慌,母亲傍晚时说的那些话又在耳边盘旋,他突然有点恨自己没出息——天下女人又不是死绝了,何必非她不可?
穆晚晴见他突然转身走掉,气冲冲的样子,就知道又把他得罪了。
但也没办法。
他俩的结局是注定的,得罪就得罪吧。
她思忖着这几天找个时间,跟他好好谈谈,好聚好散,早做定夺。
这样拖下去,两败俱伤,闹得更加不堪。
晚上,两人就这样分房睡了。
夜里穆晚晴起来给宝宝喂奶时,听到主卧那边的开门声,吓了一跳,还以为文湛半夜要闯过来,跟往常那样死皮赖脸地缠着她,心头一阵发紧。
可外面只是传来脚步声,渐渐又归于平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