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来没什么,可坏就坏在谢宴辞的情绪很不稳定。
敏感又多疑。
这要是吵架孟星鸾一个不爽动手,谢宴辞只有挨打的份。
裴沅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不忍直视。
闻言,谢宴辞长睫轻颤,“我会和鸾鸾一起
他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
他不会给孟星鸾拖后腿。
裴沅见儿子油盐不进,心里顿时升起一抹无力感。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行行行,我说不通你,但你最好给我克制点,不要到鸾鸾面前去无理取闹
谢宴辞不吭声了。
他把头偏到了另外一侧,裴沅差点都气笑了。
眼不见心不烦。
于是裴沅选择了暂时离开这个病房。
她让外面的保镖注意点病房里的动静,如果有不对的地方就赶紧进去然后喊医生。
时间一晃而过。
外面的天彻底暗了下来。
城市灯火通明,远看像极了一道道星河。
谢宴辞等孟星鸾等得都要长蘑菇了。
晚上饭也没吃多少,就靠坐在病床上,像极了等着‘丈夫’归来的‘深闺怨妇。’
在时针指向八的那一刻,病房门被人推开。
通过对脚步声的判断,谢宴辞一下子猜出来人是谁。
“鸾鸾!”
男人的嗓音里透露出点点惊喜之意。
原本冷淡的脸立刻变得生动起来。
谢宴辞迅速从床上下来,连鞋都没来得及穿,直接跌跌撞撞的朝着孟星鸾奔去。
因为看不见的缘故,他的方向有些许偏差,眼看着快要撞到柜子上了,孟星鸾直接快步上前,挡住了他。
男人顺势张开双臂将她抱入怀中。
他抱得很紧。
下颌抵在她的肩头,黑色的碎发扫在侧脸的肌肤上有些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