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爽爽抽了一下小雪糕白花花的嫩屁股,把这家伙放到一边的地毯上。
拿毛巾清理马桶圈。
小雪糕小手指互抵着,低头,很不好意思:“妈咪……我不是故意的,早就要尿尿的,葛葛一直在被子里捂着我,不让我出声声……”
顾爽爽扭头,看了眼委屈要哭的小包子。
“真的真的。”小雪糕扁着粉嘟嘟的嘴,可劲儿点头。
顾爽爽没说什么,清理好马桶,裹着孩子出去,一路回卧室。
雪糕呼呼大睡,顾爽爽暂时就没吵醒儿子询问。
两小,一只猫,睡得甘甜。
外面那人还不走。
顾爽爽紧紧地关着卧室门,不让烟味进来,她身上出汗,这才懊恼刚才忘了在擦擦身子再带小雪糕出来。
现在,她是不敢出去了。
气氛就算隔着一道门数米距离,仍旧僵得不行。
有些莫名其妙,像是一个吻引发的如履薄冰,谁也不搭理谁了,又像一场可笑的拉锯战。
这个情况,也不适合交谈,和他说清楚明白。
顾爽爽烦躁,脑子里特别乱,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望天花板,黑暗中视野很清晰,其他的却是一片模糊。
煎熬着,如同外面沙发里不知是躺是坐的那人一样,撑到天空泛白,拂晓降临。
五点半的闹铃一响。
顾爽爽起床。
卧室门时隔五六个小时打开。
客厅里没有了烟味,那扇窗户开着。
沙发不够长,男人半躺,一双长腿很累的姿势撂在半空。
他的一条胳膊搁在眉骨上,衬衫衣袖半挽,白皙结实的小臂挡住了眼睛和挺直的鼻梁。
顾爽爽扫一眼,拿了钱包开门下楼。
小区内外的早点铺陆续开门了。
往日顾爽爽都是头天买好食材,第二天早晨给孩子们做早餐。
昨晚食材被他尽数毁掉,顾爽爽六点半得去公司,今天这一顿,买着吃。
“豆浆几份?”早点铺的老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