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哇哇地哭,一个修呢,又修不好。
怎么办?
男人软下来的深邃视线,瞧着这哭得得劲儿要呛起来的小条儿。
“给你重新买一个好吗?”
“别哭了。”
“我道歉。”
“sorry。”
没用,全部没用。
绒绒的两束小长发被两只小手的泪痕带湿。哭得一抽一抽的了。
这么小的一团,还是她缩小版的一团,他居然处理不了,捏一下怕坏了,训一句怕委屈了,哄,又哄不好。
没辙,生平第一次,没辙了。偏偏心脏在这把小哭音里,软得一塌糊涂,还能生个什么气。
“墨城!”身后温谨怀寻人的声音传来。
沈墨城闭眼,眼角有些发红,闭眼时感到刺痛。
温谨怀跑过来,也是呆滞住。
指着那在哭的小团子,伤心得不行的小团子,震惊哑然:“墨城!这……”
沈墨城站不起来,汗涔涔的男人手掌抚上暗蓝色衬衫下心脏的位置,从刚才到现在,跳的太快。
他低低地喘了一口,压着眉宇呼吸困难,低声说:“谨怀,有没有药?”
温谨怀瞧他是被刺激狠了的模样,脸色沉白。
他随身倒是携带镇静的药,拿出药瓶说:“无论如何,墨城你冷静一下。”
温谨怀虽是这么说,但也知道很难冷静。
听萧易辰那家伙说和亲眼看到是两回事,说实话,面前这个和爽儿感觉上真的没有差别的小白包子。
温谨怀也震惊得心跳要停摆。
尤其是这个发型,这张圆透了的小脸蛋子,哭得时候认真又伤心的小模样,拿小拳头擦眼泪的姿势。
简直……一个模子!
沈墨城干咽下两粒平常的镇静药丸,眉宇皱的很深,男人的脸部线条紧绷。
他呼吸了几口,气息逐渐通畅些了,脑袋也不那么刺痛了。
一年多前因为醉酒休克,脑血管出过一点问题,治疗好了也断了根。
但温谨怀担心,此后同他出行,身上总记得带着一瓶保健类的用药。
毕竟体格再强健,年纪也摆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