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绝不是她老实忠厚又顾家的儿子小嘴里能说出来的,顾爽爽不相信。
可是,小雪糕哪知道什么叫人傻钱多,肯定有人教她。
顾爽爽摸着下巴,难道自己不了解儿子的本性?一想,的确有些时候儿子会表现出比较黑的一面。
母女俩出去。
顾爽爽继续收拾桌子,眼睛时不时打量儿子。
雪糕从椅子上下来,踮起小短腿儿:“妈咪我帮你哦。”
顾爽爽瞅着儿子懂事又爱做家务的小模样,甩甩脑袋,自己生的儿子自己还不了解吗?看看,多憨厚多乖呀。
……
从厨房出来,时针划向夜里九点。
顾爽爽站在厨房门口,眼睛看向沙发上长腿交叠的高大身影。
沈浩宇觉得后脑勺要破洞了,清越的眉峰一挑,淡淡然站起。
这男人太高,通身卓雅可气场太强,二十多平米的小客厅放不下他。
顾爽爽不发一言地给他开门。
男人视线与她也无交集,一条长腿迈出门外,顾爽爽握着把手要关门,他回头:“我怕黑。”
“……”
顾爽爽弯腰提起门边的黑色垃圾袋,面对这个上班时间像魔鬼,下班后又神经质幼稚得离谱的男人,顾爽爽毫无办法。
反正也要扔垃圾。
叮嘱宝宝们几句,顾爽爽关上防盗门,拎着垃圾袋先下楼,男人沉稳的脚步随后。
一同出了老式的单元门。
顾爽爽扔垃圾的地方离沈浩宇停泊的车不远。
零星的几个路灯,夏末的夜晚,飞蛾在蒙白的光圈里扑闪。
双臂插在西裤口袋,臂弯里夹着烟灰色西装外套的男人,他面容在这路灯下似玉好看,眼眸深沉,静静地看着走在前几步的女人背影,她身上的短袖白衬和包臀窄裙还没换,曲线玲珑,最细的腰像那花瓶的颈,她走在他的眼里,是个很女人的女人,是个想让男人冲上去狠狠压住的女人。
喉结稍有滑动,他又想含颗薄荷糖了。
意念一起,左边那颗坏牙疼起来。
顾爽爽扔掉垃圾转身,看着手摸脸颊一脸痛苦状的男人,粉唇幸灾乐祸地勾了一下:“你路上慢点。”
这抹笑,沈浩宇自然是看见了。
“我牙疼。”
顾爽爽脸黑:“你说过了,那我也不是医生。”
“牙疼你还不送我到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