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还哄得好好的,下午睡到现在,可乖了。”
温谨怀哄儿子,抱着在卧室里来回踱步,问芳姐:“您上来有事?”
芳姐拍脑袋,“安小姐要温度计测量体温,少爷,我看安小姐病得厉害,要不要吃点药?”
他锁眉说:“量了温度再说。芳姐,给小少爷冲点奶。”
芳姐哎了一声,取温度计下楼。
却不见安小姐出来。
芳姐走过去,安果在卧室里,半开着门,雾霭蒙蒙的,裹着浴巾白润的肩膀露着。
“哎呀安小姐你怎么还不穿衣,浴霸灯开着也冻人啊。”
安果神情稍微复杂,指了指那放在凳子上没动的衣服:“芳姐,之前您给我的那套睡衣呢?”
“洗了。安小姐你下午打电话说感冒了,我琢磨你今晚应该不在这里歇息,整理的时候一块给洗了。没关系的安小姐,这是少爷没穿过的衬衫,你赶紧的换上,上楼窝进被子里捂一身汗。”
安果无法。
都跟他回来了,想看看小家伙,今晚只能睡这里,她这情况也开不了车。
换上男人的白色衬衫,长到大腿中间,安果高挑,穿着有点BF风。
把温度计夹到腋下,她上楼。
路过主卧,听见儿子在哭。
芳姐端着姜水上来,说:“冲奶不喝,小皇帝一个,今天你没喂母ru就不开心了,这会儿子跟他爸爸闹呢。”
安果接过汤盅喝了驱寒的姜水,眼睛瞅着门缝里,来回踱步,耐心哄儿子的男人。
她低头看了眼衬衫下露出的两条白腿,心想不便。
但儿子哭的揪心。
想了想,还是敲门。
温谨怀转个身,见是她,上下打量一眼,严肃道:“怎么不回房?”
“我看看儿子。”
他不说话。
安果踏着棉拖走进去,到他身边踮起脚:“我来抱会儿吧。”
他倾身,把孩子给她。
两人身体接触,他的手臂难免会碰到她的一方软,男人垂眸,只瞧她睫毛浓密垂着,脸蛋白皙得绒毛都看得见。
鼻息里,又是一股子的女人沐浴香。
孩子给她后,他站远了些,一臂弓起,拇指食指张开,撑着腰间黑色皮带,拿眼瞅她。
安果细声细气地哄,多是重复的话,当妈妈的面对儿子,嗓子说话跟平时不一样。
细细和和,格外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