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见过这种人。
真的,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把黄雀在后玩得不动声色,一愣一愣的、贱、男、人!!!
之前玩她,现在发现了真相,又来一招录音!
她气的……身体四肢百骸,要炸,要炸!!!
“……”
“温……”
这人出了卧室,长腿慢条斯理走在走廊。
安果憋着一肚子的气,追他:“温谨怀。”
不理。
“温医生。”
不理。
“温谨怀你把录音给我!你怎么能这样?”安果毫无办法,直跺脚气道:“我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起了私心,为了阻止你和安雪结婚把宝宝送到婚礼山庄让你看了一眼,我错了,从始至终就不该让你知道宝宝的存在!你这种人!”
“我这种人?”他翩然回头,侧影修长凛冽,眯起眼睛笑着说话:“三十四年,我没有给任何一个女人机会碰我,我知道很多女人都想和我有点什么,我嫌弃,反感。安果,做错了事就要承受代价,承担后果。你偷了我的种生下我的孩子,一再隐瞒,你问过我的意见没有?现在孩子,你以为你拿的回去吗?我很生气。”
安果被他的眼神威慑吓住。
他打开次卧,眉目寡冷:“进去睡觉,对你的处置明天说。”
客房的门口,僵立对峙。
安果还想为自己辩驳,争取一下。
可是眼下的情况她到底没有硬碰硬。
这人沉在光线下的一双眼底,压着明显的波纹,幽冷锐深,如他方才说他很生气时那样,即便是斯文平淡的语气。
安果也知道自己恐怕真惹着他了。
任何人都有脾气。
何况,他只不过看着比别的男人温柔那么一点。
温柔的男人有脾气起来,大概就是今晚这样。
她心里不服,什么叫做对她的处置?
事情已成此,千错万错也是过去了,怎么说不也为他可能绝后的温家留下了香火?
现在只不过被他用卑鄙手段取得了证据,直接让自己处在了极度被动被打的局面。
安果脑子里悄悄骂自己,也是蠢!
他的城府,之前也不是没有领略,今晚她太着急不设防了。
安果管住自己这张在他面前总能冲动的嘴,粉唇紧抿,眉目深锁,思量来去。
夜深宿在他这里不像样,可是回家又怕一个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