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着针的小手往肚子摸,平了。
手指被他温热的大手攥住了,眸底有担忧也有笑意,语调格外轻:“摸什么,卸货了,快八斤的小胖墩子,带把的。”
说这话时他皱着眉的。
顾爽爽不知道他是嫌弃宝宝太重还是嫌弃她生了个男孩?
沈墨城低头便吻下来,不敢吻她有些颤抖的嘴唇,往她白皙的额头上游移亲昵,闭着眼睛,睫毛一下一下刮着她,终是低沉地叹:“儿子也挺好,以后家里小雪糕是独霸了,哥哥弟弟宠她让她。”
顾爽爽听这语气是,虽说夫妻俩一致没有猜测过孩子的性别。
他打心底是希望女儿的?
她的手指穿过他的黑发,两人交颈,都在深深呼吸,她抱怨地说:“不会再生了,好赖也就是它。”
他笑,眼眸底部却沁着心疼,“不生了,你想生也不让你生了,晚产的这几天我噩梦不断,总梦到你出事。真要比一比,你在我心里比过了孩子们。”
顾爽爽抬头,怕这话让大小宝贝听见。
他坐下来,道:“岳母领着去吃午餐了。”
隔了一忽儿,才把掌心里她的小手塞进被子,起身,“想看儿子了吧,我去抱过来。”
顾爽爽累,微微闭上眼睛。
生子后的感觉奇怪,肚子空了,竟有些怅然,还没转换过来的缘故。
不一会儿,听得病房门外由远而近的热闹声响。
女儿奶包包的声音:“粑粑,为什么底迪他长得这么凶?”
那人不觉得:“凶吗?”
“他总是皱着眉头你看哦,我说完他瞪我耶——”
池宛如问女婿,小外孙的大小名想好了没有。
沈墨城:“小名依她,叫小小冰,大名沈沐景。”
池宛如笑着弯腰逗胖小团子:“墨城啊,这将来可得淘,你看小家伙眉眼间的神采。性子像爽爽了,我记得她两三岁皮得很,人又傻,三岁多了还不会说话,呜呜呜地小院子里疯跑,还敢跟大哥哥姐姐玩鞭炮,吓得我哟。”
沈墨城听着,眉眼一柔,低沉道:“随了她就随了她,嚣张一点没事,镇得住。”
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顾爽爽听着安心,望着头顶的吊瓶,露出产后第一道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