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瞪着他,他很理所当然的朝她笑,笑的人畜无害,姜若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跟着笑了两声。
原定第二天离开,但晚上十点多,陆南擎去敲姜若的房门,姜若刚睡着,还睡得不沉,立马坐起来,先看了眼孩子,才下床去开门。
“若若。”
陆南擎神情严肃,语气认真,姜若跟着紧张起来:“怎么了?”
“顾伊念出事了,现在在医院抢救,我们得马上回去。”
陆南擎还算平静,他就算急,也是因为怕谈宴趁这个机会再搞什么动作,顾伊念绝对不能再出差错,否则之前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姜若明白:“我现在收拾,半个小时后出发。”
动静太大,也惊动了楚父楚母,上车前,姜若特意来解释,免得他们跟着担心,陆南擎则让分公司的总经理帮忙处理楚林父母家的后续问题。
凌晨一点,送刘姐和楚沐阳回到家,姜若就和陆南擎马不停蹄的赶往医院。
凌晨的医院,安静许多,走廊里只有姜若高跟鞋的声音,显得格外突兀,她脚步加快了些,跟上陆南擎。
两人来到顾伊念的病房,医生正在里面做检查,他们静静等待了一会儿,医生出来。
“她怎么样了?”姜若问。
“她的中枢神经受到了严重的损伤,这是不可逆的,目前只能稳定她的病情,保守估计这一周吧。”
姜若瑟缩了下瞳孔:“她只有一周的时间了?”
“她身体里有很多残留的毒素进入了大脑,破坏了中枢神经,看情况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已经没有办法完全清除毒素,可以说无力回天了,目前只能看病人自己的造化。”
“可她之前还好好的,看起来很清醒。”陆南擎也很不解。
医生颇有耐心的解答:“毒素累积到一定程度,她的身体再也负荷不了才会出现这种状况,她应该是自己偷偷停了药物,加快了病发的速度。”
姜若和陆南擎对视一眼,表情都不甚明朗,姜若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她真的可以惩罚顾伊念,却等到她不行的消息。
这难道就是老天爷在捉弄她吗?
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顾伊念,浑身插着管子的她,姜若说不出一个字来。
陆南擎轻轻的搂住她的肩膀:“先回去吧。”
出了病房,姜若停下脚步,格外冷静的说:“是谈宴,是他一直在给顾伊念下毒,我们是不是可以报警抓他?”
“唯一能证明他下毒的那个护工已经去世了,我们找不到任何证据。”陆南擎这样说完,很明显看到姜若眼底的失落,他按住姜若的肩:“但吓唬吓唬他也好。”
万一他不打自招呢,虽然这个可能性很小,但姜若还是报了警,她或许是从前做的太少,对谈宴太纵容,以至于这么久了,谈宴还是肆无忌惮。
姜若开始认真反思自己,只有自己站出来,把坏人送进他该去的地方,他们所有人的生活才会平静起来。
她报了警,第二天警方就调查了谈宴,谈宴却早有准备,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所有跟顾伊念有关系的证据,他销毁的干干净净,国外的医生曾经提供过一些资料给陆南擎,但那些不足以证明谈宴就是给顾伊念下毒的人。
最后他们只能寄希望在顾伊念的身上,她醒过来,可以指认谈宴,那么事情就会有转机。
几天过去,顾伊念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姜若和陆南擎过去看她,偶遇了谈宴,他刚看过顾伊念出来,见到他们淡淡笑了:“你们不会以为我过来给顾伊念下药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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