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逍遥扯住司徒智的衣领,将他提到自己的面前。
“醒醒吧,东辰早在几十年前就被划分到黑阙的领地之中。”
“这世上已经没有东辰,你也不再是东辰国倍受父母长辈疼爱的小太子。”
“当日我作为质子被送往黑阙,没有一个亲人来阻止发生在我身上的悲剧。”
“我可以负责的告诉你,东辰灭得那么惨烈,我在旁边欣赏得不知道有多开心。”
不理会司徒智一脸被激怒的神色,骆逍遥又接着说道:“至于你说的那几封被信鸽带出去扰乱民心的信件。”
他从袖袋中拿出一叠信纸,丢在司徒智的面前。
厉声道:“你真的以为,凭区区几只信鸽,就能搞得天下大乱?”
看着一大叠信像雪片一样掉落在眼前,伪装在司徒智脸上的冷静和淡定被瓦解。
这些信都是他亲笔所写,亲自绑到信鸽的腿上。
准备在关键时刻放到外面,由他在岛外的接应按照他的吩咐将种种不利于黑阙的迅息散播出去。
没想到这些信还没出吉祥岛,就被骆逍遥一行人给截了下来。
长达二十年的计划,难道在此就要功亏一篑了吗?
司徒智陷入绝望之际,轩辕容锦神色冷肃地冲随之而来的下属下令:“抓起来,带回黑阙,等候审问。”
几个黑衣人团团围了上来,不给司徒智出手反抗的机会,动作利落而又干脆的将倍受打击的司徒智绳之于法。
粗大的绳索将自己周身上下绑成了肉粽,从惊愕中回神的司徒智瞪向骆逍遥。
怒问:“好歹你我也是一奶同胞的亲生兄弟,你就忍心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弟弟落在仇人的手中,任其宰割吗?”
与疯狂暴怒的司徒智相比,骆逍遥顶着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面孔,所表现出来的却是沉稳淡漠,并没有因为司徒智带有恶意的质问生出半分愧疚之情。
他对拼命想从绳索中挣扎出来的司徒智道:“你我立场不同、人生不同,对待事情的看法自然也有所不同。”
“曾经的我,也像你一样,为了复仇,将自己的人生过得乱七八糟。”
“可是现在,我有妻子,有女儿,有家庭,有责任。”
“至于仇恨什么的,属于上一代的恩恩怨怨,我没必要为了别人犯下的错误去承担责任。”
“东辰亡了,只能怪你的父亲太贪心。”
“假如当年他没有听从朝臣的挑唆,没有对黑阙发起攻击,也不会在短短数年之内走向灭亡。”
“既然这个结果是他自找的,外人又能改变什么呢?”
“你放屁!”司徒智大吼:“什么叫我的父亲?他也是你的父亲。”
“你仔细看看我们这张脸,一模一样,咱们是双生子,同父同母,身体里流着相同的血液。”
骆逍遥冷笑:“当我被当成弃子送往黑阙时,司徒珞这个名字,已经被划出司徒皇族的族谱。”
“我现在拥有自己的姓氏,从我这一代起,也将在黑阙开创自己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