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宋渊不想,杨玉簪想到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越发恨铁不成钢。
“宁宇怎么回事,我嘱咐又嘱咐,叮咛再叮咛,就算不能与我亲自去渡口接人,在门口等着国公爷回来这点小事都不会做吗?”
宋志快活成人精了,他知道夫人溺爱儿子,这种事你顺着说不是,逆着说也不行。
干脆闭嘴,一句话也不说。
杨玉簪这一次是真气狠了,手上的描金盖碗重重砸向桌案,起身就走。
“走,去祠堂。”
宋宁宇昨夜宿醉醒来后,又与花魁闹腾了后半宿,这会人困着呢。
在祖宗排位面前,他一点忏悔之意也没有,将两个蒲团并在一处,身子一蜷,便睡着了。
杨玉簪一来就看到儿子没心没肺在补觉,气得视线在房中环视一圈,抄起门口的茶壶,对着儿子的脸就淋了下去。
“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混帐没长心的东西。”
宋宁宇睡得正香,被人冷茶泼了脸,激灵一下坐起身。
“谁,谁敢泼本世子,不想活了。”他拎起身边的蒲团就砸,被宋志眼疾手快给挡住。
“世子爷,醒醒,是夫人来看您了。”
杨玉簪本就窝着一肚子火来的,见儿子这五迷三道的样,上前便拧他的耳朵。
“要死了你,你娘也敢砸。”
宋宁宇吃痛,这才看清楚人,见自己还是在祠堂,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
“母亲,我一定要关在这吗,这里又冷又寂寞,儿子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你还好意思和我说,你是哪根筋搭错了,你今天在你父亲面前那是犯得什么浑。”
宋宁宇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甩着身上的衣袖,“张太医不是说了吗,父亲得的这病最多能活三个月至半年,我从广源都回来多久了,算时间,父亲的身体都该是强弩之末了。”
他走到灵位前,看了一眼桌上的贡果,拿了一个苹果张嘴就咬。
杨玉簪伸手把苹果打掉。
“吃吃吃,就知道吃。”
“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