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露寒光,鼻正唇薄,鬓若刀裁,狭长的丹凤眼中带着冷冽,唇边扯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他不顾形象的跳下马背,却也并未向前,只是两个胳膊抱于胸前,整个身体都斜靠在马身上。
若不是看着他身上有些破损的划痕,甚至有些地方已被划的不成样子。
沈妙言还会以为是哪来的少年郎,肆意张扬。
“沈团子,三年未见,你可脸皮越来越厚了,什么齐名?本小王的名声在长安城可比你强了不少。”
沈妙言再次唇角微微抽搐,从来只见过人比名声谁更好的,万万没想到,这个齐小王爷不按套路出牌。
“我知你今日来,怕是为了守什么我们曾有的三年之约。”
“可你刚刚也说了,心中也已然知道了我失忆之事,无论以前你我经历了什么,也都已不作数了。”
“本小姐做事从来干净利落,既然已忘了三年之事,那这三年便已然与我没了关系。”
“更何况,你既如此看重三年之约,又截我于此处,那你为何今日并未出现?”
“反而至深夜,乞巧节烟花已放,乞巧已然过去的时辰,你才出现?”
一听此话,原本带着笑意的齐临瞬间面色铁青,咬牙切齿道:“那你可得问问马车里面这黑心黑肺的大尾巴狼。”
“他到底是干了什么好事,才让本小王整整被困两日,拼尽全力才能闯出来!”
“那南临小王爷可是冤枉本太子了,区区一个小阵法而已,莫说是你,就是个十岁儿童,都能在阵法里活着出来。”
“南临小王爷不怪自己本事不济,倒怪起本太子来了。”
“莫不是出去这几年,只有岁数再涨了?”
“楚知衍,你休要胡说八道,本小王倒要问问你,上古毁神阵,哪个十岁儿童能出来?你把他给本小王找出来。”
“宁十二,小王爷叫你呢,没听见?”
沈妙言只见人群中有个比众人略微矮上一头的人,眨眼间走出几步,围着众人走了一遍不知名的步伐。
沈妙言只见一人冲出,眼花缭乱还未回神之际,那人已回到了众人之中。
南临暴跳如雷道:“楚知衍,你耍我呢!这孩子一看就是学凌空步出身,他能不懂破阵?”
“南临小王爷说的不错,他今年正巧满十岁,你要,本太子就给你找出来了,你还要怎样?”
你…你还要…要…怎样。
“哈哈哈!哈哈哈!”
沈妙言原以为楚知衍只是对她嘴毒些,没想到对她倒是还留着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