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草原,女人只是用来换牛羊的玩物而已,谁要敢对本小王凶一句,本小王的鞭子可不是吃素的!”
“哼!草原的哪个女人看见本小王不唯唯诺诺的,谁敢如此待我们草原的男人!”
沈妙言也学着拓跋宏的冷哼道:“我们庆昌国的男儿自然也不是惧内。”
“只是他们有礼,谦让,所谓公子谦谦,正是如此。”
“男儿彬彬有礼,对女子打心底就尊重才会懂得疼爱。”
“谦让自己喜欢的女子,而不是将她们当成生育的工具,物品的交换,这就是两种不同地方的行为。”
“你们草原男儿自是狂放潇洒,可打心底也得不到心爱女子的体贴,疼爱。”
“她们心中有的,只是畏惧,畏惧自己身旁之人会因自己表现不满意而随意折辱。”
“本小姐以为,若是真正的男子,就应该懂得谦让,尊重自己心中爱慕的女子,心疼她,保护她。”
“而不是以侮辱玩弄女子为本事,到处放肆的拿来说笑,难道你们就不是母亲怀胎十月生育出来的吗?”
“难道怀胎十月的母亲,不能被称为女子吗?”
“你出自母亲之体却以自己最健壮的体格去羞辱未来未出生之子女的母亲之体。”
“难道你们在草原说这些话的时候,心中不觉得羞愧吗?”
沈妙言看着拓跋宏,一字一句的对他说道。
拓跋宏先是沉默不言,而后目露迷茫之色,再而后低头沉思,最后双眸清明,面上露出一片恍然之色。
沈妙言的这番话,是从拓跋宏出生开始,从未有人对他讲过的。
在他的印象中,女子就是如奴隶牲畜般互赠,互换,互相玩弄折辱的。
他却从来没想过生养自己的母亲也是承受了无数的屈辱,才能庇佑他安全的长大。
拓跋宏与拓跋真唯一的区别便是,拓跋宏不仅有心机,还善于听取旁人的意见。
自己消化了片刻沈妙言所说的话后,他便起身对着沈妙言深深拜了一礼,又转而对着楚知衍深深拜了一礼。
沈妙言好笑的看着他,并未偏躲开,她心中本就对这些礼节性的东西不太在意。
楚知衍却起身微微还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