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又继续开口说道:“据说七皇子快要饿死的时候,那些奴才们就用喂狗的食物来戏弄他,对他非打即骂。”
庆昌帝脸色铁青道:“去给我查,伺候楚行的到底有多少人,戏弄他的太监又是那几人,都给我拖到慎刑司前院中去活活打死,让宫中所有奴才都去观刑。”
“朕再不喜他也是皇子,身上流的是我皇族的血,他们算是个什么东西!”
“这些个欺主的奴才,各个拜高踩低,留下也是祸患,不如死了干净。”
“让人抓紧去办。”
庆昌帝似是不解气,又开口说道。
“嗳!老奴这就派人去。”
“回来,还有一件事,让楚晗楚行姐弟俩挪到御花园北角的宫殿去住吧,朕记得那里地方比别处大些。”
“哎哟,这要是让六公主和七皇子听见可要高兴坏了,要老奴说,六公主他们姐弟俩有您的恩赏,也是个有福气的。”
“奴才记得这北角的宫殿不仅是院子敞亮,宫殿还大,里面的布局和陈设也是一绝,尤其是那里面的八角凉亭,最适合公主平日无事在里面吃些糕点,看看风景了。”
“再给他们姐弟两个裁些衣物,派些伺候的人手吧,若是朕能早些想起来,这两个孩子也不至于过的如此凄惨。”
“是朕对不住她姐弟俩,也该补偿一番的。”
“皇上这是说得哪里的话,您能想起六公主他们,还如此细心的为她们着想,公主姐弟两个心中对您有的只能是感激啊,这也算是他们的福分啊。”
苏公公一边琢磨着皇上的心思,一边开口道。
庆昌帝点了点头,不再开口,往承乾宫的方向走去。
长安城内,沈妙言坐着马车朝着十里铺子旁的乔家疾驰而去。
只因她今日得到了楚知衍送的消息,说是齐安找到了乔娘子居住的地方了。
只是她过得不是很好,前几日他偷偷过来看那乔娘子,她已经被公婆打的遍体鳞伤。
沈妙言听后,对云博留了一句:“傍晚醉香楼,告诉楚知衍不见不散后。”就让人带着马车朝着乔家而去,她要在这乔娘子最落魄的时候救下她。
当她们赶到时乔家门口时,听着里面想起了一声声的惨叫,与老夫妻的叫骂声。
“贱蹄子,要不是你克死我儿子,老娘我在家吃香的喝辣的什么事都不用愁,都是你,都是你。”
“老婆子,你给她说这些做什么,她就是个没心肝的,整日就知道出去卖刺绣,这几根线能挣多少钱?”
“你个下贱的,前几日我看你还勾引前街里的男人,你还要不要脸!”
“母亲…啊…求求你们,别打了,我没勾引他们。”
“那日是我一日不曾吃饭了,出门无力,差点晕倒在那人家门口,那位大哥他帮了我一把。”
一道低泣又无力的女声响起。
“帮你?我怎么看不见他帮别人?分明是你背着我们偷汉子!”
“哎哟啊…我那苦命的儿子啊,怎么娶你这么个克夫的贱蹄子啊,早早的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