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朱燕这句:“大兄弟,你咋看上她了?”,这句问话让张平安尴尬不已。他能说看上柳珍珠是因为他喜欢闷骚的女人吗,在没有好借口的情况下,张平安只能用神秘地微笑掩饰内心邪念,进而等待两个沉不住气的两个女人率先开口。果然,杨二花率先向他介绍起柳珍珠过往的状况。柳珍珠是辽东广宁人氏,今年十六岁,家中只有一个老父,天启二年破奴军撤离广宁时跟随父亲来到了破奴城。他父亲在铁匠坊做活,没成想去年得了肺痨,临死前把他嫁给了刘玉虎手下一个辅兵,这个辅兵也是一个光棍独自一人。
可他新婚不久的丈夫去年随你张大帅入关作战,在桌子山押运辎重时,他驾驭箱车翻倒在山崖下死于坠亡,按破奴军阵亡将士待遇提高一级的规矩,柳珍珠按这个破奴军的规矩她享受到战兵遗属待遇。听到这儿,张平安当下心里就一哆嗦,他心中暗道:尼玛,老子看着两小三这么多年来都没舍得下口,这个柳珍珠十五岁就被**了。张平安有些疑惑,这个柳珍珠看着有十七八岁了,没想到真实的年纪还这么小。
就在这时,朱燕插话道:“大兄弟,这个柳珍珠是不是克夫呀,家里俩个男人都被他克死,她会不会是克夫命啊!”
听到这儿,张平安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嗯,这个柳珍珠也算是家事清白,至于克夫一说以后就别再提了。好歹她今后也是帅府女主人之一,你们二位大姐要多多对她们指教才是!”
张平安说到这里,朱燕她们也猜到张平安心意已定。她们刚想离开,却被张平安拦下:“你们急啥呀?两位大姐为我张平安的事情操心不少,平安有个小礼物送给几位跟我最早的大姐们。”
说完,张平安放下茶碗走到一个书柜前,从里面拿出一个锦盒交给朱燕道:“这是我做的水晶镜,大的是送你们几个大姐的,小一点的就送给来帅府赴宴的女人们,你们就帮我多说说好话千万别怠慢了人家,这个镜子脆得很,磕坏了可没地方修。这个…,反正柳珍珠家里也没旁人了,今天就留在帅府吧!你们还得去王庆和那里打个招呼,让他填好五品诰命文书上报朝廷礼部。”
张平安之所以让朱燕、杨二花去办这件事,就是考虑到这俩爱传八卦的女人一天时间就能把这个重大的消息传遍整个破奴城。张平安送的水晶镜,那是破奴城最高端的奢侈品。一块三寸见方的小镜子就能卖到五百破奴城银币,而且还没货,许多破奴城有钱人以得到一面张大帅发明的水晶镜而自豪。这次张平安一下就送出二十多面镜子,显示出张平安独有的土豪做派。
朱燕和杨二花拿着张平安送的礼物再次来到帅府议事厅,给议事厅饭桌上女人分发礼物。虽然这六个女人一脸探寻地望着杨二花和朱燕,她们也猜到张大帅已经选定了她们中的一人。可破奴城最八卦的朱燕,虽说被一肚子八卦憋得满脸通红,却没提张大帅所选何人,她和杨二花就是想看看这个八卦的最大亮点。当礼物分发完毕,唯独没有柳珍珠的礼品。
看着满脸尴尬的柳珍珠,朱燕与杨二花对眼一笑,她们走到柳珍珠面前先道了个万福,笑着恭喜道:“没想到珍珠妹妹入了平安大兄弟的眼,平安大兄弟下令帅府督办为妹妹上报五品诰命。恭喜妹妹成为大帅夫人!”
这个惊人的消息瞬间令柳珍珠石化,她就没想到张大帅会选她,整个人都有些木然的柳珍珠,迷迷瞪瞪地跟随**到张平安书房。当着朱燕的面,张平安向柳珍珠道:“这个…这个…,珍珠呀,我是看上你了!当然了,你要是觉得委屈,这个…这个,我也不能强求。”
张平安话音刚落,朱燕的嘴角就撇得老高。张平安看见朱燕的表情,也觉得自己有些装逼,你把诰命封赏都说出来了,还说不能强求,这也太装大尾巴狼了。于是张平安赶忙端起茶碗掩饰尴尬,浅酌一口茶水,随后向柳珍珠补充道:“我是痛快人,你要是乐意就点个头,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看着一直没回过神傻愣愣站在屋内的柳珍珠,流氓张平安转脸对朱燕道:“大姐,你看珍珠害羞没反对这门亲事,那就麻烦你帮忙操持一下。”
说完张平安从怀里掏出一摞金票,找出一张五百的金票交给朱燕道:“珍珠的月例银从这月发,这张金票大姐你就看着操办吧!”
朱燕接过金票轻轻地点头,这才是大兄弟平常的做派。眼见着张平安没有了下文,朱燕就猜到张平安是准备先办事后办席。既然平安大兄弟想把生米煮成熟饭,朱燕也不好意思呆在这里,她告辞后关上了房门。猴急的张平安待朱燕离开后,就拉着柳珍珠手并排坐在书房的逍遥椅上。
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流氓,张平安先是握着柳珍珠的手聊一些破奴城闲话八卦加上些柳永酸诗,逐渐化解柳珍珠慌乱的心情。待柳珍珠完全清醒时,流氓张平安的右手已经在抚摸她的细腰。当张平安看到柳珍珠一张羞涩透红的脸蛋时,就意识到柳珍珠已经基本可以拿下。在张平安看来,柳珍珠应该是识字不多,不属于文艺女青年那种装逼类型,要不然他刚刚在聊八卦中所念柳永诗词,柳珍珠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流氓张平安认为既然柳珍珠不懂诗词,就应当用最直接的招法速战速决。张平安敢想敢干,乘着柳珍珠刚回过神,就一把将柳珍珠拖入怀中,看着自己这么快失去了第一次,张平安既兴奋又有些气馁。
从不灰心的张平安对着珍珠道:“这么多年了,哥终于吃上肉了,咱们接着吃?”
……约小半个时辰后,刚刚吃得半饱的张平安准备再吃顿饱饭时,就听见郝一刀在楼下高喊:“大帅!紧急军情!”
无奈之中的张平安只得起身快速穿衣,他一边穿衣一面对柳珍珠道:“咱们都开过荤了,你晚上就住我屋里,我们到时再深入探讨探讨一下。”
说完,张平安“蹬!蹬!蹬!”跑到楼下,就看着一帮娘们色迷迷且又羡慕地看着他。张平安如今脸皮修炼得比破奴城城墙还厚,对于女人们探寻的目光,流氓张平安在出门时,很是得意地对议事厅还在闲聊的女人们道:“都听到了?今儿消息够你们嘚瑟一阵子了!朱大姐,柳珍珠在帅府的安排就拜托你了。”
说完,张平安出门接过郝一刀手里的军报,看也不看就往后院大门走去。他看到了**门前一脸焦急的三个人,张平安刚才还愉悦的心情顿时沉了下来。
他在**门口看到了宣慰使司同知卢象升,民事衙门副丞相龙涛,法务衙门执政杨涟。连龙涛这个马屁精都能有焦急的神情,不用多想,一定是民事衙门又缺钱了,卢象升和杨涟联袂来这里一定是大明又出纰漏了。看到他们一个个心急火燎的神情,张平安面色平静地请他们进入了**议事房。龙涛和杨涟属于破奴城民事官员,如无重大军情是不能进入守卫森严的作战室。
亲兵奉茶时,张平安先看了紧急军报,大明辽东官军被女真鞑靼切断了与后方锦宁防线的联系,困守广宁西侧义州城,同时向破奴城发来求援急报。看到这儿,张平安明白了卢象升和杨涟来此的目的。放下紧急军报的张平安没有马上说话,而是端起茶碗静静地思考对策,杨涟来破奴城时日不短,也知道张平安思考时不能打搅,破奴城这个不成文的规矩。因此,杨涟也没打搅张平安的思考,静等破奴侯发话。
女真皇太极玩的这一手断绝大明边军后路地招法,与张平安早前的设想有些出入。在张平安看来,杜家屯山道地势险要,只要有一至二千战兵在此把守,女真鞑靼只能用重兵把大明边军平推回锦宁防线。张平安最初的战略构想,随着刘天禄的怯战而彻底失策。如今大清辅政皇太极,把这个在政治上极度敏感的军事战略问题,摆在了张平安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