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年放榜。
林暖依然无缘清大。
她查完录取状态,给半年没联系的苏迦妮发了消息,发完就趴到石桌上,埋着头,肩膀一抽一抽的,呜咽得很小心。
许久。
轰轰声炸响,由远及近,越来越近,近到无法忽视。
林暖抬起头。
苏迦妮脚撑地,跨坐在银粉色机车上,拿着头盔的手递给她,问她,“上不上来?”
当然上。
林暖激动地接过头盔,戴好就爬上机车后座,她没问苏迦妮为什么知道她在这里,也没问苏迦妮要带她去哪里。
她们连好久不见都没说。
机车破空而去。
烈烈的风敲着林暖的长裙,她眼泪盈眶,视线模糊了又清晰,清晰了又模糊,反反复复。
苏迦妮带林暖去了她常去的赛车场。
绕着山路,一圈又一圈。
追着夕阳,也被夕阳的余晖烧在背上,反反复复。
停在赛场内的观景台,看太阳渐渐地落下去,心不在焉地聊着天。
林暖在想,清大真难考。
苏迦妮在想,迟域真难追。
她没问她,还考不考。
她也没问她,还追不追。
两个人以前一道难题能说上半天,这时半年没见,又都刻意地避着对方的痛处,能聊的话题少之又少。
回程。
林暖己经做了决定,她还要继续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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