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支书,被家中的母老虎按在地上撕扯,脸被抓花了,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大红裤衩子有好几次都差点被扯掉。
“呸,你个死吃活埋的老不差,就只会日鬼捣棒槌。”
“扒灰的老禽兽,无耻下流,没有一点人性的肮脏货色,令人作呕。”
“老娘遇上你,算是倒了大霉了,你个比茅坑还恶心的玩意儿,你咋不去死了算了。”
……
骂得有些狠,这是不打算让支书见人了吧,什么都敢往外说。
一旁的村人在这里已经看了很久了,一个个熟练地交流起信息来。
“没有想到,支书都已经50多岁的人了,竟然还钻儿媳妇被窝,眼下东窗事发,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他这是犯罪啊,但凡是捅出去,乐子可就大了!”
“有个屁的乐子,这老扒灰的要是死不认账,也拿他没办法,不过,我倒是听说了一件大事,上头给我们拨下来的生产补助,有好多都被这家伙私吞了,这事儿要是查出来……”
“还查个屁,都过去好些年了,无凭无据的,谁知道啊。这家伙以后还会在村子里面横行无忌,咱们说话还是小声着点,免得日后被报复,唉……”
正当这个事儿已经接近尾声,众人都快要散了时,一群穿着橄榄绿色大檐帽的公职人员,如一阵风一般冲进了村子。
这阵仗十年难遇,所有村民不约而同地把路让开,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来的人,对着支书出示了一份文件,一个个能掉脑袋的罪名被宣读出来,挪用公款,贪污受贿,滥用职权草菅人命,以权谋私,违反公序良俗等等。
任何一个罪名都能让他处以死刑。
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下,支书神色灰败,被戴上了沉重的手铐,强行抓走了。
一同被带走的,还有村长赵大胆,以及和他走得有些近的几个狗腿子。
赵家村的天要塌了,这一天,所有人都无心生产生活,只一路尾随其后,一直跟到青阳镇公安局,在外面等着听结果。
他们不是想捞人,必要的时候,他们要把自己的陈年冤屈也申诉一番,让这二人彻底翻不了身。
张家的人也都跟着去,忙着给张耀阳洗刷冤屈,要正名声。
只张耀阳无事人一般拽着二狗,把家中的牛板车卸载下来,把狩猎用得上的东西都拉上,一人怀揣几个油饼,拖着板车就往村后绵延不绝的十万大山而去。
这山一眼望不到头,就是一个天然的大宝库,是狩猎者的天堂。
但也藏着很多危险,没有那个金刚钻,也不敢在里面闯一闯。
村里人一般只敢在最近的地方砍一下柴火,更远一些的地方,却是望而却步。
二人把板车藏匿在一个草丛里,然后,陈二狗有些紧张地取出一包软壳纸烟盒,递了一根给张耀阳,自己也熟练地抽了起来。
这是公社干部爱抽的水上漂,售价每包三毛钱,有些小贵,一般人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