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小时后,顾爽爽却看见王姐过来了,拎着大大小小很多餐盒。
顾爽爽先给妈妈打开,随后自己咬着筷子吃着饭,心里丝绒一般,给那个嘴硬心软的男人发条短信:叔叔,越来越爱您。
彼时,坐在沙发上陪儿子女儿看幼稚动画片的英俊男人,收到短信,手指酸麻一抖,手机差点没掉。
您……
什么意思?几个意思?!
这人脸阴沉极了,您,尊称,对年纪大的人的尊称……
小雪糕好奇,小胖手要抢爸爸的手机看!
“什么东东蜀黍脸好红哦好红哦!”
“别闹。”男人面色略有点薄红又青黑,眉心直跳。
紧张,被不知羞耻爱啊情啊挂在嘴边的太太弄得,在儿子女儿面前这张老脸都没处搁了。
和女儿抢半天手机,某人后知后觉,女儿根本大字不识一个!
儿子双手抱胸,全程看老爸遮遮掩掩。
不知道别人家有一车钱的老爸是怎样?是不是爱指挥老婆,没时间搭理儿子女儿,倒有时间出去花天酒地。
总之雪糕他家的这个恋家老男人,是妈咪赶也赶不走,晚上就窝在家里守着三个大小宝贝哪儿也不去,饭局酒局牌局夜总会局什么局他都不心动。
从前没有太太的日子,这些地方去的太多了,越是热闹,越衬出他的孤僻。
而今,儿女膝下,太太如花,外面那些灯红酒绿妖娆烈火再入不了他的一双稳重顾家的好男人眼睛。
……
夜里十一点,手术室门还是没开。
这场手术做了快七个小时。
顾爽爽知道劝不走池宛如,妈妈心里深深的自责着,沈清书毕竟是为了救妈妈,奋不顾身不要了这条命。
凌晨差几分,池夕来了。
给顾爽爽打的电话,问手术楼层。
顾爽爽赶紧地起身,边说电话边看了眼墙壁上靠着闭眼的男人,这人一脸地冷鸷。
顾爽爽气的踢了踢他的白色手工皮鞋。
沈浩宇睁眼,这个时间点医院安静,光线也暗,男人的一双眼眸暗如沉潭,薄唇抿成一线,拿过了顾爽爽耳边的手机。
电话里池夕的声音在冷风里有些瑟瑟的小小的:“顾爽爽,是在D区二楼东面的手术室吗?我正往这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