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小宝突然变了,对他表达感情遭到他严厉拒绝后,她就开始了叛逆期。
学习下降,整日顽劣,甚至还和男孩子糊里糊涂发生了那种事,被迫要打掉孩子。
他记得当时那一巴掌下去有多狠。
她都没哭,那样冷漠地瞪着他,凄绝狠戾地笑。
至此,她再也不叫他一声哥哥。
这一两年,关系更是恶化到彼此生厌生恨。
但沈浩宇的心里,小宝是不能替代的存在,是一定要救的,豁出性命也要救的。
“我需要确定,小宝暂时是什么情况?”
沈墨城侧了侧左边唇角,“对方没向你提出条件之前,她可能缺胳膊断腿,不过命是在的。”
沈浩宇知道这个男人恨沈清书,恨小宝,可能最恨的是他沈浩宇。
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面对这个男人,他其实很羡慕。
沈墨城起码恨得理所当然,恨得理直气壮,凄苦怨恨他都能找到一个出口。
沈浩宇,你呢?
你去恨谁?
你不能恨,所有人,你都只能去感激。
“开车送小宝的人,我要和他通话。”
沈墨城拨出号码,那头小张接了。
手机转给沈浩宇,他走到一边:“在哪里接头的?对方来了多少人?有没有配枪?带走小宝的人长什么样子……”
几分钟后,沈浩宇结束通话走回来,眉头紧锁,看向沈墨城:“什么时候出发?”
顾爽爽握紧男人垂在身侧一动也不动的大手。
抬头,见他喉结慢慢阖动,“张青,去准备有香港和内地牌照和驾驶证件的车,叫人天亮之前务必开过来。”
……
密闭的暗室内,池夕被一桶冷水猛然浇醒!
额头在之前被扔上车的时候砸得可能有些脑震荡,她好一会儿,才慢慢看清楚自己所处的地方。
头顶悬挂一盏昏黄的灯,在摇晃。
屋子很大,四周封闭的不锈钢墙壁,她坐在一把锁了的椅子里,四肢被困,嘴里堵着纱布,但眼睛没有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