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长河的理智中,总会有那么一瞬间的脆弱崩溃情绪,并不能因为这一瞬间的心悸,就打破四年规律的生活,再和他有什么不该有的牵扯。
四年没有丈夫孩子们没有爸爸的日子都过来了,往后也不需要一个丈夫一个孩子爸爸。
……
机场VIP贵宾厅的候机室里。
二十出头的女孩一身职业套装装扮,堵在贵宾套间的门口,举着一张牌子,上面写着:此候机室已被承包,休息请另找地方。
那些坐头等舱的客人十分恼怒,可这女孩看着小丫头,说起话来却麻利又凶。
直到约五分钟过后,里面传出低沉干燥的男性嗓音:“池夕,你吵得我头疼。”
“沈总您好了吗?”
里面没出声。
池夕带上玻璃门,进了奢华的休息室放下牌子。
瞧见男人已经换了衣服,浅色衬衫,深灰色窄版长裤,一双劲腿令人发指的笔直修长,裤脚在脚踝,帅帅的九分。
他挺拔伫立,眉间皱起显得眉眼之间的不分越发深邃,洗漱过的冷漠不能近人的样子。
“吃药。”池夕从包里拿出一个小袋子。
沈墨城看了她一眼,没等她按照说明分出药丸,他伸臂拿过药瓶,取出两粒,皱着眉头干咽。
池夕有些发呆地瞧着这铁性男人,吃药都不用喝水的,很MAN吧。
沈墨城把药准确地扔回来,转身在沙发椅上坐下,闭了会儿眼睛,视野的黑暗中犹自划过的是昨晚种种,身体躁而心也不能静。
睁眼拿起手机,看了会儿手机相册今早最新拍的几张照片。
身后高跟鞋的声音迫近。
池夕递过来一叠文件:“沈总,得马上签字的。”
沈墨城搁下手机,接过文件,低头一份一份过目。
“大叔,喂,”池夕突然出声。
沈墨城冰着脸扭头,被打断工作脾气不好,池夕指着男人白皙的脖颈:“爪印是怎么回事儿?”
池夕说话嘴利,带情绪地用了‘爪印’俩字儿。
不待男人说什么,又噘着嘴嘀咕:“哼,小娘我在你身边一年多了,几时见你身上有过这种见不得人的玩意儿!”
名贵钢笔将要落在文件纸上,男人好看的长指优雅打了个转。
钢笔朝上。
沈墨城像是饶有兴致地抬起头,目光扫过来,深黑看似平静,要笑不笑。
手里的文件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