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城走过去,眉眼平静地叫了声爷爷。
“墨城来了。”
瞿振海不动声色地应着,目光落在被老四擒拿的瞿珏身上,皱了白眉。
沈墨城走进客厅,男人身高腿长站立。
有佣人端着热茶过来,他接过,淡淡道了句:“和老爷子谈点事,你们散了吧。”
佣人在翟家好几年,认得大少爷,点点头。
偌大的客厅,好几道门关上了,很安静。
瞿振海扫了眼老四手里的枪,拐杖遁了遁地面,“墨城,这是干什么?”
沈墨城喝口茶,塑料袋里拿出照片,一把甩在瞿珏脸上!
男人好看的唇角始终噙着点笑,话是对着瞿振海说的:“下午我太太的车被撞了,晚上我太太收到这些照片,我相信这么无聊的事爷爷是做不出来的,不过,老的精谋远虑,不一定小的就能遗传到这个优点,尤其出生就是个扭曲的丑闻,”
“沈墨城你他妈说什么?”喝醉了的瞿珏,血红起双眼,冷峭地笑:“外姓野种!有爹妈生没爹妈养,我扭曲怎么样?把你的阿离睡透了我照样有人庇护着,我不用坐一年半牢!”
“瞿珏!”瞿振海皱眉喊话。
“墨城,你有什么事跟爷爷直说。”
沈墨城点燃那根夹在手指多时的烟,视线微垂,搁在烟上,“怕是爷爷有事要跟我直说吧。”
瞿振海苍劲的手握了下拐杖,还没开腔,醉酒的瞿珏又喊开了,言辞阴森:“霸占我儿子八年,你不还我有的是手段逼你还!我能强jian陆熙离,今时今日,我就能找人把你那个嫩老婆轮了,你可要小心了再小心,一不留神又成第二个
陆熙离……”
“混球你给我闭嘴!”
瞿振海一拐杖打上瞿珏的背,老人眼底,是对瞿珏扶不上墙的一再失望。
精深矍铄的眼眸眯了眯,瞿振海沉眉说话:“墨城,小惟的病情不能再耽搁,老瞿家的根得留住,不到那一步,爷爷不想与你为敌,你看……”
沈墨城好整以暇地站起身,略抬起浓重深刻的眉眼,嘴角那点弧度似有加深。
这个男人说话一贯尔雅轻缓:“看来,爷爷是觉得我对小惟养出什么感情了,狠不下心把这孩子弄死断了瞿家的根?”
瞿振海没说话,精锐的眉眼却凌厉如山有崩塌之势,那根拐杖拄着地面,险些碎了。
“墨城。你还是年轻了,爷爷面前说话最好前思后想考虑后果。”
沈墨城笑,“爷爷要跟我打仗,后果无非是我败,小惟死掉。今晚过来,为的是奉劝爷爷一句,识好歹,管住您扶不上墙的宝贝孙子,不要闹事!或许能换的我的仁慈,小惟就还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