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飚速行驶在公路上的黑色商务车。
夜幕降临,男人腕表上的时间显示,傍晚五点。
张青挂断电话,立刻报告:“沈总!刚才交通监控部的打来电话,医院大门那条马路的监控录像全部看完,太太上了一辆牌照为XXX的计程车,追踪监控显示,计程车在太太所住宾馆往返,后行驶向机场。”
后座沉寂一片,只有男性低哑疲惫的喘息。
张青等到下一个路口,车转弯往机场方向,加速行驶。
从后视镜看,老板倒靠在椅背上,黑色衬衫下的胸膛急促起伏,双臂撑着真皮座椅,状态糟糕。
“沈总,扁桃体灌脓会引发高烧,我去机场调查太太的行踪,您就近找个医院输液,任何情况我第一时间向您汇报,您这样撑不了多久。”这个情况下去,太太没找到,最有可能的结果是老板自己病倒了。
男人撑着座椅的手臂缓缓抬起,摁住突突急跳的太阳穴,力度太狠,只为神思保持清醒。
“继续给太太的手机打电话,另外,下载一个APP尝试追踪定位。”
张青下载了,但这两个小时内没有任何地理信息。
一路狂飙,六点半抵达Z市机场。
男人后座下车,动作太急导致身躯摇晃,沉白病态的轮廓上有被高烧折磨出来的红潮,即使不说话,呼吸也令灌脓的嗓子灼烧般疼痛难忍,渐渐地,他有耳鸣的症状了。
事先拜托官员朋友联系的机场警察走了过来。
沈墨城肃着脸一一握手,男人沉重的步伐未停。
机场警察三位,都看得出来这个男人脸上遮也遮不住的焦急,太太不见了,能不急吗?
沈墨城睁着发红的一双眼,肃穆交谈,手指强抵在喉结,压住喉咙疼痛的部分,尽量说话顺畅。
一行人进了机场,报出名字和身份证号码,查到了乘客人的航班信息。
张青讶异:“沈总,太太买了两张机票,这……”
沈墨城面无表情,盯着那两条航班信息,下午四点半飞往S市,下午六点四十分飞往A市,都是她买的。
张青在心里忍不住想,太太平时脑袋不精光,可这关键时刻脑力总能迸发。
机场能查到航班信息,却查不到她究竟上的是哪趟航班啊,太太,给他们出难题。
“Z市到S市两个半小时,如果太太在这趟航班上,该下飞机了,但如果太太在A市航班,那就刚上飞机……”张青头疼地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