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底,他仍旧杳无音信。
顾爽爽参加了学校组织的一个课程竞赛,系里领导下来的指标,几个尖子生和外校艺术系的混合,去外省培训,并有时装展。
为期一周,机会难得,学习的同时刚好散散心。
四月的最后一天,坐八个小时的火车抵达邻省Z市,国内繁华商业性的大都市。
顾爽爽没有时间浏览这个城市的风景。
抵达Z大,前两天是紧张的培训,后两天是课程竞赛,最后一天是瞩目的时装展。
同行来的没有熟悉的同学,她过得紧张不安又孤独。
夜深人静躺在简陋的宾馆单人床上,总会想念那个温热有力的怀抱想念到捂着被子落泪。
习惯真的是可怕的东西,对不够坚强的人来说更是可怕的东西,只不过枕着他的胸膛睡了一个月,就依恋上了。
在家里时还有他睡过的枕头可以抱着,在这陌生的地方,她内心空空,什么也没有。
第三天课程竞赛十点开始。
顾爽爽起的早,被宾馆里的蚊子咬得,身心不安宁。
五月的Z市清晨,沉浸在一片浓浓的雾霭中,走过宾馆出来的那条小巷,要到外头才有早点摊铺。
一家卖豆浆的摊点前,顾爽爽掏出小钱包里八毛钱,要一碗新鲜放糖的豆花。
老板收了钱递过来包装好的豆花,顾爽爽低头整理钱包,一手要接过豆花,却接不到。
她抬头,却看见了接过豆花的张青秘书,笑盈盈地冲她道:“太太。”
顾爽爽怔了好一会儿,第一反应是去看高高的张青身旁左右,视线延伸到路边停泊的车。
好一会儿,她慢慢垂下眼眸,摇了摇白白的小手,“张青秘书,好巧。”
张青目睹眼前小女孩脸部表情的变化,浅浅勾唇,卖着关子没有作声,却身子一侧,做了个请的姿势。
顾爽爽的心突突一跳,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想的是不要跟过去,可双脚却不听话,反应过来时,已经跟着张青走了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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