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端着自己那杯热饮,清清然转身,单手插袋无比优雅地回座位了。
安果那耳根,仿佛还存着他说话时喷下的热气,带着温谨怀的干净气息的热气。
说她调皮。
能不能别用这种让女人最受不了的漫不经心,似宠溺又十分平静的高能语气……
呜……她要死了。
……
直到菜上来,安果也没敢多瞧他。
这人喝热饮,时而一口,看手机,修长手指按键不停,蹙眉头在处理医院的事,应该。
桌子上三碟两盅汤,加一个盖盘盖住的大盘,侍应生说菜品全部上齐。
温谨怀收起手机,给了小费。
安果瞧着他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消毒湿巾,擦手,也递给了她一张,医院里专用的。
“……”
同是学医的,她……真的还好。
二楼有些高度,这时看窗外街灯的霓虹,很是美丽。
天空时不时飘得小雪花,被七彩的光影炫得似真似幻。
安果闷头喝汤。
“汤入五勺最好,吃菜,这是店里的招牌菜,盐焗酱鸭,蒸熟肉嫩,好咬,你尝尝。”
“哦。”
安果蛮乖的,在他面前,莫名就变得。
她放下勺子,却再次瞧见惊人一幕。
这人拿着分鸭肉的小刀,长指若然,缓而不急,一道一道,分明就是解剖手法……
鸭牌,一些小器官……
安果倒没什么,当医生的,这个也习惯了。
只不过这人……能不随时随地致力于学问么,她平时切牛排也没有苛刻到把T骨完整地割出来啊。
偏他不觉得有什么,切得那叫一个优雅认真……
安果埋头,鸭肉一块一块往自己碗里送,她尝着味道真好,主要是男人为她切的。
又抬头看这个把一只鸭解剖的像教科书上整齐马列的男人,心说完了,自己就好这种呆呆的医生呆子。
一顿饭,吃的和谐又斯文。
安果没想到他也能聊天,话不多,但说到专业,两人就有说不完的话。
有时争论,多半是安果知识点记差。